“是嗎?興許我沒有在意。”秀美的面上閃過憂慮,“你扶我過去,馬上就快要下雨了,我想看一看雨打芭蕉之景。”
“這。。。”棗兒猶豫了一會,夜色下只覺心中一片淒涼,望著她慘白的臉兒只好回道:“那奴婢陪您去瞧瞧。”
棗兒陪著邱蓉來到假山旁,此山已經很少有人爬過,光禿禿的有些難看。旁邊有棵芭蕉樹,芭蕉葉開始枯萎,到秋末時,蕉葉都會盡數凋萎吧!寂靜的夜空下,看著孤寂而又讓人憐惜。
棗兒扶著邱蓉站在芭蕉樹下,她知道她看不清,但她也沒有開口。就這樣兩人靜靜站著,過了一會,邱蓉突然說道:“棗兒,你去拿把剪刀來。”
棗兒一驚,“夫人,您要剪刀做什麼?”
“我看這芭蕉葉有些枯黃了,生長期間應隨時剪去黃葉,以燒徒耗養分,且影響美觀。”
“夫人,不如我們一同回去,拿了剪刀再過來,你一個人站在這裡棗兒不放心。”
“無礙,你去吧!”
“這。。。”見夫人執意,棗兒只好留下她一人去蝴蝶閣裡拿剪刀。
忽然有微風吹來,拂過臉頰時能聞到淡淡的花香,是茉莉花的味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邱蓉輕聲開口,詢問站在柳樹下的青衣男子。
她居然知道自己跟在身後,他有些驚訝,一時間沒有回上話來。
像是能洞悉他的心思,她又輕聲道:“你給我的眼睛有時很不管用,我很少用它,所以我能聽出你的腳步聲。”
“你過的不好。”聞言,他向她走去,語氣裡聽不出是疑問還是肯定。
她依然靜靜矗立在芭蕉樹下,抬頭望著一片芭蕉葉,或許她能看得清。
她沒有回他的話。
“芭蕉葉已經開始枯萎,此地不適合種植此樹。年復一年還是如此,若是芭蕉有意,我願意帶它去別的地方種植,找一個能夠常青的地方。”他走近她,溫柔開口 。
她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更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站著,好似身後沒有他,好似從來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翌日一大早就有一抹大紅身影閃進了蝴蝶閣。棗兒正端著水盆進房為邱蓉洗漱,望到來人時微微一怔,接著就行了一禮,“參見二小姐。”
美人淡淡瞥了她一眼,一身繡著荷花的大紅錦衣彰顯得她高貴豔麗,伸手撫摸著頭上戴的一支金步搖,悠悠問道:“你這丫頭是沒長腦子還是有意?”
棗兒一驚,急忙跪地,“奴婢該死,奴婢參見嬌夫人。嬌夫人金安!”
邱惜輕輕揚眉,望了一眼房門,抬高了嗓門道:“起來吧!如今我已經是王爺的嬌夫人,日後可要記住了。”
“是。”棗兒低著頭輕聲回話,實則心中早已憤憤。
邱蓉躺在床上昏昏迷迷,已不知自己是何時醒來的,或許這一夜她都未曾睡過。門外是棗兒的聲音,還有她親姐姐的聲音。這個時候,是該她過來諷刺自己一番了吧!
門被重重推開,有人輕步向床邊走來,還能聞到淡淡的丁花香。昨夜,是她和他的洞房花燭之夜,在房間裡燻了一夜,香味還未散去。
“姐姐還沒醒嗎?”
邱惜走到床邊,望了一眼緊閉雙眼的邱蓉,臉上是邪魅的笑,眼裡是無盡的諷意。即便她再有一張比自己還要好的較沒容顏,但她的命終是苦的。她與她的孃親一樣,只會仁慈、不屑,最終會毀了她們的幸福。
邱蓉一直閉著雙眼,這一刻也不願意睜開,啟唇淡淡開口:“你來王府的目的就是如此吧!”
語氣裡沒有諷刺,沒有疑問,好似在喃喃自語。邱惜挑唇冷笑一聲,走近床前,突然抓起她的雙手,“當年你孃親搶了我的爹爹,害我孃親痛苦一生。如今你又搶了我的夫君,是我該討回來的時候了。”
邱蓉聞言微皺了下眉頭,她對爹孃當初的事情不會有任何評論。當初爹爹是真愛孃親也好,還是一時好感也好,最終事已至此,她們這些晚輩又有何資格議論。只是替嫁一事卻真真不是願她,輕聲回道:“當初讓我替嫁的人可是你們母女,如今,怎麼又成為我奪走了你的夫君?”
“當初我是怕王爺戰死沙場,讓我孤獨一生。如今王爺回來,我自然是要嫁給他的。”邱惜出言狡辯,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雖然她的力氣不是很大,但邱蓉還是感覺到了微微疼痛。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她嫁進王府一年,多少辛酸苦鬥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卻還有人想嫁就嫁,不想嫁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