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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束縛,更不願意將那白紙似的人兒扯下這趟渾水……白紙,如今的念喬果真還是白紙嗎?

到底是姐妹,雖然同父異母,骨子裡卻有著一樣的多疑。說是多疑,偏偏她又輕信了薛晉銘,竟被他套出話來。這苦心經營的計劃,最終卻壞在最信任的人身上。雲漪黯然而笑,溼漉漉的頭髮滴下水來,越發冷意透骨,然而心尖上卻隱約有什麼漸漸回暖。

薛晉銘的手臂環上她腰間,一手探向她腳踝,欲檢視她腳上傷處。雲漪將腳一縮,冷冷格開他的手。“怎麼突然端莊守禮起來?”薛晉銘眉梢一挑,眼光懾人,“當真從良了麼?”

從良,雲漪笑了,他不是口舌刻薄的人,想盡法子激怒她,羞辱她,說來說去也不過是這麼幾句。從良沒什麼可笑,可笑的是,沒有良人可從。

雲漪按住心口,終於明白那微弱得幾不可覺的一絲暖意是從何而來——帶走念喬的人是薛晉銘,不是仲亨;縱然仲亨疑她、查她、跟蹤她,至少不曾設下圈套給她,不曾眼睜睜旁觀她的掙扎。退到最無望的底線上,僅僅這樣,也是好的。

本以為是滿盤皆輸了,卻在黯然認輸的這一刻發現,還好,還不算最難看的輸法。

亦敵亦友(1)

兩輛黑色車子在暮色掩蔽下悄然駛入西郊半山,直抵薛晉銘度假寓所。掩映在綠蔭間的三層小樓,頗具南洋情調,居高臨下遠眺海濱。薛晉銘親自拉開車門扶下雲漪,看一眼她腳上的傷,不由分說將她橫抱起來。這親暱的姿勢從前也是有過的,那時她並不厭惡,如今卻生出強烈的排斥感。薛晉銘察覺了她的抗拒,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雲漪蹙眉掙扎,薛晉銘低頭看她,意味深長地笑,“我記得,你最擅長欲迎還拒。”這曖昧笑容令雲漪越發難堪,索性冷峭一笑,“抱著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