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天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耍本宮?!”
“非也非也,大皇女也知道,若是我們知道斐龍令在哪裡,大皇女還能將我們帶來麼?”
鳳九天坐下,“繼續說。”
“這第一樣,我們也是毫無頭緒,若是大皇女提供幫助,江南承諾,一定盡力幫你找到斐龍令。這第二樣,就是大皇女的宿疾,江南可以施上一試,雖不敢誇海口能令皇女痊癒,起碼會比現在好很多。而我所要求交換的,就是在此期間,大皇女一定要保證我們的安全,尤其是我夫郎的安全。否則,江南也敢保證,即便是這條命豁出去,也要叫大皇女你後悔。”
鳳九天用手撐住額頭,對外面人吩咐:“將這幾位帶到廂房休息,至於江南,你所說的事情,本宮會好好考慮。”
聽得這話,三人心裡俱是鬆了一口氣,風舞更是似笑非笑地看了江南一眼,江南迴之一笑,拉著沈煜跟在僕從身後去了廂房。
這廂太女殿下得了信,知道自己要尋的人半路被大皇姐劫走了,她用食指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怒反笑:“大皇姐以為,她把人劫走了,東西就能到手麼?難道她真的以為,要找的那樣東西真的在沈煜手上?唔,該是時候去見見大皇姐了,順便見一見沈煜,這麼些年沒見,本宮甚
是想念。”
鳳九天正如往常般聽著屬下的報告,一侍衛飛奔而來,雙膝跪地道:“大皇女,太女殿下到了。”
“什麼?”鳳九天一掌拍在木椅的扶手上,滿臉震驚,那個人,那個人終究還是來了,在她還沒有行動的時候。
其實,在她決心培植自己勢力的那天起,就知道這一天,終會來的。
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鳳落雨穿著繡著金色五爪龍的紅色太女裝慢慢走了進來,鳳九天的侍衛紛紛拔刀,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鳳落雨掃了一眼大皇女的侍衛們,忽地笑出聲來:“怎麼,本宮來見見皇姐而已,你們何必如此緊張?”說到這裡,她突然沉了臉,語氣也轉為冷厲,在眾影衛面前亮出一塊金色令牌,“你們效忠的是臨鳳女皇!不是皇室的任何一個人!你們對本宮動刀劍,那是違背了影衛的紀律!皇姐是你們的主子沒錯,但你們看清楚,這塊令牌是什麼!本宮是太女,臨鳳未來的女皇!看了這塊令牌,你們還要繼續拔刀麼?!”
影衛紛紛將刀收了回去,不錯,影衛服務的是女皇,雖說她們現在是大皇女的影衛,但能直接調動她們的卻是臨鳳女皇的皇令。
鳳九天悽然一笑:“皇妹的動作還真是快,皇姐我一直以為,即便影衛不是直接聽命於本宮,起碼不會與本宮作對。看來母皇真真是等不及要除掉本宮了,居然連影衛的調動權都給了你。母皇啊母皇,你叫兒臣該如何說。”
鳳落雨收起令牌,對鳳九天道:“皇姐,母皇她是為了你好,她只是不希望看見你我姐妹相殘罷了。”
“為我好?姐妹相殘?鳳落雨,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若是真的為我好,為什麼要立你為太女,本宮是皇長女,為何立你不立本宮!別跟本宮說什麼立嫡不立長的話,若不是,若不是你的鳳後父親陷害我皇爹,鳳後的位子哪能輪到他來坐,若是我皇爹未曾被打入冷宮,今天被立為太女的就是本宮!”
鳳落雨一時怔住,不知該作何說。她鳳后皇爹早些年確實做了一些事,若是大皇女的父親梨貴君沒被打入冷宮,大皇女沒過繼到柳貴君的膝下,這太女的位子,倒真的是大皇女來坐了。
因著她皇爹早年做的那些事,她心有愧疚,這些年對皇姐做的那些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不
是皇姐打了斐龍令的主意,想必母皇也不會將皇令交給她。
見鳳落雨不說話,鳳九天更是一股腦將這些年所有的不滿統統發洩了出來:“為何,為何母皇只喜歡你?就因為你的鳳後爹爹是母皇心愛的人,所以別人都是可以被傷害的麼?那我的親生爹爹,還有柳皇爹算什麼?他們為母皇付出的哪裡比鳳後少了?只因為不愛,所以可以肆意地拋棄,傷害麼?!鳳落雨,你有什麼好,本宮這些年無論做什麼,都得不到母皇的青眼!而你做什麼,哪怕是做的不好,母皇都只會讚賞你,安慰你!本宮一無是處!”
鳳落雨定定地看著鳳九天,待鳳九天安靜下來,才淡淡地開口:“皇姐,你說的這些,本宮全都知道。正如你所說,母皇鳳後爹爹也全部都知道,就連你的柳貴君皇爹,也是知曉的。至於為什麼母皇對你百般不待見,想來,你雖去冷宮看過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