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葉家謙他們了,雖然我們經常用電話簡訊保持聯絡,但總歸是沒有見到真實的人,感覺還是有所區別的。
葉家謙,我很想念你。你呢?可曾想起過我?
五天後,當我第五次和高文博“偶然”地在食堂碰見的時候,我的人品終於爆發了。不知道他是把我們的課表摸索的一清二楚呢,還是我的身邊出現了叛徒?
一個個看過舍友們的臉,試圖揪出那個出賣我的傢伙。誰知道她們都一臉無辜地望著我,似乎在說:“你怎麼可以懷疑我?”
好吧,我還是死了這條反偵察的心。
一個星期後,我開始習慣高文博每天中午和我們一起出現在食堂裡,開始習慣他有意無意地和我套近乎。心裡不是沒有想過他這樣做的理由,但總是以他的不說破為介面繼續維繫這詭異的現狀。
一直告訴自己,他只當我是朋友或者妹妹,不會有別的什麼感情。有時候,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明明心裡還裝著葉家謙,卻依然可以接受另一個男生對我的好。
或許,是我一個人在這兒太寂寞了吧。
圖書館無疑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地方,同時還對提高學習成績有著莫大的幫助。因而開學沒多久,我加入了搶佔圖書館良好座位的大軍中。
說起來,我們學校的圖書館那可真不是蓋的。除了藏書豐富齊全之外,最令人交口稱讚的莫過與其可以和咖啡廳相媲美的自習環境。若干排大型靠背沙發,在裡面睡覺都已經綽綽有餘了。大部分是兩張沙發搭配一張大桌子,除此,還有不少其他材質的課桌課椅。當然,在有了大熊掌的情況下,沒有多少人會用正眼看那些小鹹魚幹。
所以,圖書館搶佔沙發座的人異常的多也異常的迅猛。來了圖書館不下二十次,我坐在沙發上自習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今天,那個處於更年期的中年老男人又一次拖堂了。不是因為他有額外的知識傳授給我們,而是因為他花了大半節課講述他光輝的青年時代。
這個老師的口頭禪很簡單:“我當年……”。通常這種情況下,我基本可以到周公家逛上個數十圈再回來。幸運的話,他會想起我們坐在教室裡是為了上課。不幸的話,就等著看他唾沫橫飛,狂吹他有多麼多麼的厲害。
於是,我在奔往圖書館的路上不免狠狠得“問候”了一下這個老師無私地將他的隱私奉獻給我們的精神。
看來,我又沒有機會坐到沙發上學習了。
來到圖書館的時候,裡面差不多已經坐滿了人。我心裡一陣失望,打算到其他地方自習去,突然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應該是幻聽吧,劉洋她們還在宿舍裡好好地帶著呢。
我甩了甩腦袋,轉身準備走。
一張笑臉忽的在我的眼前放大,我本能地向後退了好幾步。
“李筱,我佔好座了,跟我過來吧。”
看著高文博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我完全反應不過來現在是什麼狀況。
貌似我沒有拜託他幫我佔座位吧,我們好像也沒有熟到這個地步啊?
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牢牢地把老祖宗的話記在心上,我戒備地看著高文博,“你幹嘛幫我佔座位?”
他像是料到我會這麼問,平靜地回答我:“因為我也要來自習啊,順便就多佔了一個而已。”
真是一個蹩腳的理由。你說你一個研究生有專門的自習室不去,跑來和我們本科生搶什麼座位?再看看黑壓壓的一片自習的人群,你以為我不知道要從這些人手中搶到座位有多麼不容易嗎?
心裡湧上一陣感動,可是理智告訴我不能夠再這麼自私下去了。以來到陌生地方的孤獨和寂寞為藉口,肆無忌憚地享受他對我的關心和愛護。哪怕知道他對我的感覺絕不是老鄉照顧老鄉的情感,卻還是自欺欺人地暗示自己我們只是朋友,只是互相幫助的師生關係。
有天天在食堂湊巧一起吃飯,湊巧給你佔好座位的普通朋友麼?
我又不是情竇未開的小女生,高文博的心思很早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
是時候做一個了結,再牽扯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沒有和他走,我直直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有喜歡的人了。”哪怕他取笑我自作多情,我也不能允許一絲曖昧存在的可能性。
高文博愣在那裡,眼裡閃過受傷的神情,他沉默了幾秒,移開眼不再和我對視。
半晌,他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