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心軟,我硬著心腸和他對視著,無聲地傳遞著我的堅定和歉意。慢慢地,高文博的眼神逐漸黯淡了下去,像是一顆稀世珠寶被鎖進了暗無天日的保險箱。他頹然鬆開了我的手,無力地坐在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文,我想你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如果你想通了,覺得我們還可以做朋友,我隨時歡迎你來找我。如果你覺得我們不做朋友會比較好,那我以後絕對不會再主動出現在你的面前。”語畢,我起身就要離開。
原來以為他根本沒有聽進去我的話,沒曾想他居然開口回答我:“不用了,筱筱。我沒事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你拒絕了。走吧,我送你回家。”他先行到了收銀臺結賬。
高文博自嘲的聲音彷彿還在我的耳邊迴盪,下一秒他卻已經站在我的面前,面無表情地問我:“不是說還可以做朋友嗎?怎麼,連我送你回家也要考慮這麼久嗎?”
他的口氣淡淡的,沒有了往日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溫度。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我卻突然覺得他的眼神冰涼刺骨,甚至讓我毛骨悚然。
我想,這時候如果我說不,一定會死得很難看吧。
“當然不是囉。我們走吧。”我言不由衷地笑著,刻意地拉大我們並行的距離。
一路上,雖然高文博站在我的旁邊,我卻有一種芒刺在背,如坐針氈的感覺。看來平日裡是他隱藏得太好了,我直到今天才發現他生起氣來居然這麼可怕,這麼容易凍死人。
腦子裡胡思亂想,嘴上自然找不出什麼話題來聊聊。我和他就如此沉默而詭異地緩緩向我父母家的方向走去。
為了避免刺激他或是好巧不巧地撞上葉家謙,我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