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突突的跳動著,那張五官精緻的臉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這鐲子,是我的!”梁晨曦語調森冷,目光銳利。
有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穿而來,尤其是被梁晨曦盯著的瞬間,那種冷意更是無所遁形。
梁露白強打起精神,就連腕間的玉鐲都沉甸甸了起來,梁晨曦的眼神,令她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起來,雖然早就知道梁晨曦的老虎鬚不能碰,可昨天她溜進她房間後,看到這個玉鐲實在是愛不釋手,索性也就真的戴在了自己手上。
“阿姨都說送給我了,姐姐你讓給我吧……”梁露白笑得無辜,一早她便戴著鐲子去了沈煙雨那裡,不過是撒了個嬌,這鐲子便到手了。
“讓給你?你算是什麼東西,讓給你?”梁晨曦懾人眼眸落在她臉上,絲毫不給梁露白麵子的開口,不僅梁露白聽了臉色煞白,就連沈煙雨也跟著不滿起來。
“晨曦,怎麼說話的?”沈煙雨的話並未令梁晨曦的態度有任何好轉,反而更是變本加厲!
“我不過才*沒回來,我屋裡的東西倒是成了你的,以後我若是結了婚,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的丈夫搶到手?梁露白,你怎麼就那麼喜歡搶別人的東西?”怒極反笑,梁晨曦笑顏如花,明眸皓齒間,卻自有利刃夾雜其中,似乎只等找到一個發洩的出口。
“梁晨曦,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太難聽了嗎?”一直沒再開口的談安辰冷斥出聲。
梁晨曦許久沒說話,只是微眯起明眸看著他,梁露白已經低頭開始啜泣起來,沈煙雨面帶怒意,郭斐修依舊像是往常那樣保持事不關己的模樣,唯有自己……
是站在這些人的對立面的,她如同孤島,被這裡的所有人孤立在外。
“我說話難聽?不問便取就是偷,梁露白偷了我的東西,怎麼好像反倒弄的我的不是?”梁晨曦笑著開口,在這世上,偷東西的卻比苦主還要委屈,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晨曦姐你別生氣,我馬上給脫下來……”梁露白心裡雖有不捨,但卻依舊作勢咬牙要將玉鐲從腕間褪下來,表情如黛玉葬花般悽楚迷離。
“慢著,誰說你摘下來我還會要?”梁晨曦的聲音很溫柔,臉上依舊掛著笑,卻叫人分毫看不透她眼底的情緒是什麼意思。
梁露白正揣摩著她的意思,戴了玉鐲的手腕卻被冰涼的細指給握住,她不過是恍惚的功夫,梁晨曦已經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以為,我會撿別人剩下的嗎?”她這話說的輕淡,卻寒意十足,梁露白的心裡剛剛打了個寒顫,還未反應過來,整個手就被她桎梏著朝牆面上撞去,只聽到啪的一聲,玉鐲碎成兩半,從她腕間滑落到地上,翠綠通透的玉鐲再度碎成幾節……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甚至不給人以反應的機會,梁露白只覺腕間一痛,貪心霸佔來的鐲子就已經碎的徹底,再也拼接不起來。
做完這動作,梁晨曦拍了拍自己的手,彷彿那上面有灰塵似的,笑意漸漸收斂,眼底的寒氣也同樣消失無痕。
“這玉鐲,碎的真好看。”梁晨曦淡淡一句,梁露白心底一抽,心裡更是怨恨四溢。
“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眼裡還有沒有我!”
沈煙雨看也不看地上玉鐲,保養極好的臉上透著疏離與冷漠。
“那母親的眼裡就有我這個女兒了?”梁晨曦緩緩回頭,聲音同樣的冷漠疏離,話音落下,她朝著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只是很快卻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看著依舊呆滯站在原處的梁露白,眼底是意味不明的深沉。
“看來以後我出門,要記得鎖門,否則萬一再有人趁我不在,翻箱倒櫃的,我是真不會客氣!”這話明裡暗裡皆是威脅,梁露白麵色一青,沒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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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曦將身份證明所有的資料都整理好裝在一個袋子裡,剛才在樓下她耽誤了不少時間,不知霍靳言有沒有等的著急,這樣想著,敲門聲從外面響起,隨後門被推開,談安辰走了進來。
見是他,梁晨曦手裡的動作有些頓住,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怎麼?覺得我剛才很不給梁露白麵子?你不是早應該習慣了嗎?”既然已經背道而馳,梁晨曦也索性不再偽裝,將話挑明白了說。
剛進房間,梁晨曦便看到梳妝檯的抽屜有被拉開的痕跡,她暫且還沒看裡面少了些什麼,談安辰竟就自動送上門來了,這樣想著,梁晨曦嘴角勾起了諷刺的笑。
“霍靳言在外面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