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何處宵小,竟然敢闖夏王府!”水沉著臉冷聲道。
“兩位,又必要如此嗎?”那人又說。
僕人前的小院中,風吹葉動,人影婆娑。
天上的暗月,半掩半遮,不見完全身形。
冰也是從暗處走了出來,三人搖搖想對,然而看似劍拔弩張的三人,卻出奇的溫和,誰也沒有先動手打起來。
臥室,床邊——
夏詢看著眉頭痛苦打結的夜傾城,他的眉頭,也不由得深深皺起,深邃的眼中也不由得出現一絲掙扎之色。放在輪椅雙側的手,也是緊握成拳。
無人能知,他此時心中的掙扎與痛。黑暗中,他習慣獨自品味著。
大手,撫上夜傾城的臉,微微顫抖,最終,只是輕觸了一下,即收回。
轉身的瞬間,夏詢眼中再次恢復平靜,一片冰冷,行出房間,他對著藏在暗處之人吩咐道:“所有暗衛聽令!”
暗衛長出現,跪在夏詢面前,恭敬垂頭等吩咐。
“寧王府所有人,殺無赦!”夏詢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如地獄裡宣佈別人生死的閻王般。
“是!”
一道聲音震響天際,空氣,被埋入一顆顆炸藥。
夜傾城靜靜的躺在床上,她這算什麼?自作自受嗎?
靜靜的躺著,臉頰處回想著夏詢顫抖的手貼在臉上的一瞬間觸感,雖然他的手是冰冷的,觸感也只是一瞬間的,可是她卻深深的記在了心深處,扶不去了。
從夏詢要觸碰她時,她便醒了,只是她懶得動,所以此時,也是清楚的聽到了夏詢的命令。
寧王府,並不是罪魁禍首,並不是令得她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元兇,可是夏詢卻毅然對其出手了,因為她……
心,又是不由自主的一陣悸動,夜傾城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就見睫毛的溼了。
——唉……她原是想,直接忽視掉心中的那一絲感覺的,沒想到,這次的事情,反而讓她對他徹底心動了!
所以她說自己真是自作自受,從這一刻起,她再也沒辦法不介意他的生死了。
饒是夜傾城這塊冰塊心,在夏詢這似冰卻是火的是手中,也是融化了。
不過,她是不會讓自己變得被動的,所以就算心中有這一份真正的心動,她也不會有任何行動,畢竟,不過是心動罷了,哪有她自己的性命重要?
夏詢下完命令,便面色陰沉的說:“告訴寧府那老東西,若是他敢動,我便殺他片甲不留!”
寧府的背後,有個老寧王爺,與現在的這個寧王爺其實是祖孫兩,而那老寧王爺活了兩百歲,其實力,自然也不在話下,只是比夏詢差了些許。
“是!”
暗衛出動,一時間,這片天空,殺氣四溢,大夏國,動盪不安的前奏。
侍衛長看著夏詢如此不管不顧,想了想,最終,還是出聲提醒道:“主子,你這樣浪費戰力,若是……出現,那豈不是……”
夏詢冰冷的眸光掃了侍衛長一眼,溥唇開口道:“我的事情,什麼時候由你管了?”
侍衛長當下低垂下頭,點頭應:“是,屬下該死,屬下自己去領罰。”
夏詢的權威,不容質疑,不管他做的事情是對是錯,主子,就是要不管對還是錯,都是對,身為下屬之人,便要無條件的接受,不得有任何意義。
夏詢其實也如夏皇那般,就算作的決定是錯的,下屬與朝臣也不能置疑,也只能當其是對的。
侍衛長退出,去暗衛堂捱了一頓罰之後,已經奄奄一息,快動不了了。
夏詢身邊,有這樣不成文的規則,那就是,第一次犯不足以處死的錯,受到的責罰只會是二十仗,第二次乘以二倍,也就是四十仗,第三次還是如此計算,八十仗,而此時,侍衛長足足承受了一百八十仗,可想而知……
侍衛長走一步身體也是會搖晃一下,險些趴在地上爬不起,可是他卻依舊盡責的到夏詢身邊,守在他身後。
080 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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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入睡,過了一天一夜之後,肚子咕咕叫餓,夜傾城無奈的張開雙眼,看著面前的床頂,發了一會兒呆。
“醒了,就吃點東西,”夏詢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夜傾城一驚,轉頭瞪著夏詢,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夏詢下巴處有雪色的胡茬,在他白皙如玉的面板上,顯得格外的顯眼,引人注意。
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