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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他的頭頂慢慢往下掉,延伸到他帥得一塌糊塗的臉上,我看到了他眼睛裡面的錯愕與聽到了那個女孩子的尖叫聲。

忽然就感覺其實生活並沒有多糟糕。

林蕭過來拉我。她想做和事佬,她對關宇說:“秋葵這幾天女人的事,來事兒了脾氣沒法控制,原諒她吧。”

但是我太瞭解關宇了,他不可能。

果然,他陰沉著臉說:“不原諒。”

說完,他把手中的玻璃杯直接摔在地上,對林蕭說:“炒掉葉秋葵,你的樂隊還能運作嗎?“

林蕭沉默了好一會兒,艱難地說:“關宇,秋葵是很不錯的鼓手,我們一直配合得很好,架子鼓是一個樂隊的靈魂,我有點糾結。”

關宇和林蕭當我不存在一樣講條件,那個小淑女從包包裡面掏出紙巾半抱著他擦掉了他頭上的烈酒,他慢悠悠地站起來說:“只要有錢,哪裡沒有好的鼓手?現在打鼓打得好的人一抓一大把,別因為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斷了我和你的友誼,你覺得呢?林蕭。”

關宇說完,直接拉著他的淑女女朋友,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揚長而去。

我拼命忍住自己的眼淚,在原點酒吧打了最後一場為別人的狂歡增光添彩的鼓。

當然,我想哭並不是因為我快失去了這份還算不錯的工作,而是我愛著的那個男人,他不愛我,他覺得我配不上他。我對他回來找我的期待和幻想還沒登峰造極,他就找了一個看起來比我好一百倍的女人來我面前晃悠,刺痛了我的眼睛。

下班之後,林蕭給了我八千塊,她沒有看我的眼睛,一如既往優雅而慵懶地吸菸,她說:“秋葵,有時候做人不能太沖動。”

我把那八千塊錢隨意地丟在手提包裡面,也是慵懶地說:“我覺得這樣很好,至少我很爽。”

爽一下的代價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看著冷鍋冷灶有點擔憂。

因為,除了打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

正兒八經的坐辦公室的工作我不可能找到。這年頭找份辦公室文員的工作都需要大學文憑。

說實在的,我這人不單單是膚淺,還沒多少文化,我高中畢業就跟著初戀男友出來混世界了。最後卻悲哀地給他以一千塊的介紹費這樣的賤價,賣給了一個打著其他幌子的紅燈區。

後來我遇到了有點毒舌的關宇,剛開始我們相處得蠻彆扭的,後來在我確定失戀之後他在那場不鹹不淡的安慰中讓我情愫暗生,我瘋狂地把從初戀那裡收回來的愛情全部給了他。

我跟了他三年,算是白住白吃白喝,可是我也剩不到錢,我的錢全部給他買了一大堆他嫌棄的東西。除了變得心狠之外,我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學到。

就連跟著女歌手林蕭去打鼓混飯吃這份工作,都是關宇介紹給我的。

把自己從頭到腳罵了一遍之後,我拿著手機裡面的計算器算了一下,除掉每個月固定的520塊的房租加上水電費,還有生活費大概1000塊,這八千塊我大概可以熬五個月。

前提別生個病什麼的。

這樣計算下來,我的危機感一下子爆發了。

003需要多卑微,才向你乞愛

我決定去寶安汽車站那邊的人才市場碰一碰運氣。

在換衣服的時候,我搭配來搭配去,最終差點就感覺自己可能需要披著被子去人才市場比較靠譜。

因為白天出門少,而且之前的工作是在夜場裡面打鼓,這三年以來,我大部分的衣服都是朋克裝。

除非我蠢得可以一舉拿下蠢哭全國的獎項,我才有可能穿著類似於不良太妹的朋克裝去人才市場給別人指指點點。

和關宇在一起的這幾年,我沒學著把自己的自尊心重新堆砌,反而學到了一套套的虛榮心。

我決定從那些為數不多的生活費裡面均出一些錢去買一件白色襯衣,明天早點起床再去人才市場。

打定了主意之後,我隨意套了一件朋克裝拎了一隻小小的包包左邊甩甩右邊甩甩蹬著高跟鞋就出門了。

這個工業區有點人流混雜,每次走在路上,我的高跟鞋穿得高一點,都有那麼幾個男人衝我吹口哨,這一天毫不例外。

快走到工業區大門的時候,有個光著膀子的男人衝我嚎:“美女,去哪裡玩?哥哥請你打檯球。”

剛好碰上我的心情不好,昨天看到關宇與其他女人曬幸福留下了的陰影還沒徹底散去,我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張嘴就損他:“就你這快要當爺爺的年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