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宇臉色鐵青的時候,臉色閃過的那些不易覺察的暗爽,我更加肯定了這一點。
可是我已經無意顧及這些,我只是想在此刻趕緊逃離叫關宇的男人,我一秒鐘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可是我還來不及踏出那道簡陋的大門,我還來不及奔向沒有關宇牽絆的康莊大道,這一切就如同幻影一樣被關宇的一句話狠狠地擠破:“葉秋葵,難道你又想用勾引我的那一招來勾引男人嗎?”
如果說我的心臟是靶心,那麼很好,他這句話就如同百步穿楊那個典故里面的畫面,我被一擊即中,穿心而過。
我想,關宇一直不待見我,可能跟我勾引他的手段有關。
有點低俗。
在我十八歲那一年,做過最低俗的事情,大概就是勾引了關宇。
我是在大概喜歡了他半年之後才對他動的手。原諒我用動手這個詞,是真的伺機而動。
那一天他可能心情不好,去到我打鼓的酒吧喝酒,我讓那個和我已經混得很熟的調酒師把他喊的新加坡司令換成了烈酒。
然後我自己偷偷溜回去各種風情萬種的打扮,當林蕭把他送回來丟在沙發上的時候,我按照電視劇裡面低俗的橋段,直接穿著睡衣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最後直接往醉醺醺的他身上蹭。
就這件事,我覺得自己挺犯賤的,半年前我還因為這件事失去了渣渣般的初戀,半年後我卻像遭雷劈了一樣不懂自愛自己設局讓自己爬上了關宇的床。
他醒來之後,後悔得無以復加,可是我卻淡淡地說,那是我自願的。
關宇的愧疚和糾結,成為了我們糾纏三年之久的開端。
他對我的態度的轉變,也是從這一天開始。
他丟掉上面還有血跡的沙發墊,冷冷地問我:“葉秋葵,你是不是有病?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的眼睛裡面擠不出眼淚,我若無其事地撒謊:“我覺得你條件不錯,攀上你我不愁吃穿。”
我承認我有點犯賤,我不敢把我愛你這三個簡簡單單的字說給眼前這個一覺醒來就態度大變的男人聽。
我挺活該的。我的口是心非和漫不經心,或者也是讓他厭惡我的理由,也有可能是他說我蠢,是真心話。我蠢得用這樣的方式得到了他,我以為這樣就能和他永遠在一起。 △≧△≧
而最後我得到的不過是和他睡在一起,一睡三年。
而他對我的鄙夷和厭惡,在我後來想他表達了心跡之後,卻越來越濃重地堆積。
他說:“葉秋葵,我不可能和你這樣亂七八糟的人談戀愛,你連打扮都不會,我很難想象我要攜帶著一個穿著朋克裝的不良少女去參加上流社會的酒會。”
他說:“葉秋葵,你真的配不上我,別不自量力想得到我的愛情。”
我想我可能患上了一種被深愛幻想症的疾病,還是晚期。我一直自以為他和我一樣口是心非不敢表露本心,而今天發現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或者是不同的。
他不愛我。一點也不,連一絲憐憫都沒有。
我忍住差點就要決堤的眼淚,衝他吼:“關宇,你說對了,我他媽的就是準備用勾引你的方式勾引另外一個人,你滿意了嗎?”
037正人君子
坐在車上的時候,我的眼淚已經整裝待發,像是一排排早已經上膛的子彈,一個稍微不留神,它們就能拼命地掃平我的快樂。我強忍住讓它們奪眶而出慢慢地說:“對不起,謝謝你。”
郭懞直視著前方慢吞吞地開車,他不動聲色地說:“你前面有抽紙。”
我嘴硬說:“我其實沒事。”
郭蒙不再糾結這個話題,他說:“你在深圳有特別好的可以借宿的女性朋友嗎?我送你過去借宿一晚吧。”
我漫不經心地說:“沒有,你看到哪個天橋不錯,就把我丟下就行。”
郭蒙樂了:“葉秋葵,有沒有人誇你腦子轉得特別快?”
我看著窗外一直倒退的夜景,慢慢地說:“腦子轉得快,是不是住起天橋來都顯得特別與眾不同?”
郭蒙微微一笑說:“葉秋葵,雖然咱們不算朋友,但是我作為一個有風度的男人,也不可能把你丟在天橋上。”
我刺蝟的本能反應又上來了,我也微微一笑直視他說:“那現在是去住酒店嗎?”
郭蒙愣了一下,冷靜地說:“我是正人君子,不可能剛剛熟起來就帶你去住酒店。”
“我覺得完全是因為我長得寒磣,不然像你這樣看起來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