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點也不含蓄……”
最後一句很輕,像是在抱怨。
含蓄的你聽不懂啊!某夫君很無奈。
“結髮夫妻,要什麼含蓄?”晏桓之壞道:“珩兒是不是該有點表示?這兒沒別人呀。”
辛珏珩先是一愣,紅暈爬上耳根子,不說話。
“珩兒?”
“珩兒?”
“珩兒?”
辛珏珩氣急敗壞道:“不要喚啦!”
她咬著唇,下意識絞著手指,支吾開口。
“……我也,最心悅桓之了。”
☆、冬筍炸春捲(2)
閏安城,晏家別院。
管事的聽見敲門聲,懶洋洋地派下人去開門,繼續坐在院子裡打瞌睡。
過一會兒,小廝的叫聲從門口傳來:“小少爺!”
嚇得管事邁開多年未跑的腿,嗖地一下衝了過來。
晏桓之淡定地扛起一個大包裹,同車夫結了錢。
辛珏珩噙一抹柔婉的笑,抱著小狐狸站在他身邊。
晏桓之朝小廝道:“牽我的馬去院裡。”
“是、是!”小廝慌慌張張地拉過韁繩。
管事回了神,招手對院兒裡喊:“快來人!替小少爺搬行李!”
“無妨。”晏桓之道,“東西不多。”
“那怎麼行,怎麼能讓少爺累著。趕緊的!人呢!麻利點兒!”
一排下人疾馳而來,迅速從馬車上搬走了所有包裹。
辛珏珩往裡打量,問道:“這兒就是我們住的地方嗎?”
晏桓之道:“這是我妻子。”
管事點頭哈腰:“少夫人好,老奴是這別院管事,名喚晏秋。老爺關照過,若少爺少夫人來,一定要好生伺候著,您有事兒儘管吩咐……”
晏桓之:“沒想到我們會來?”
管事額上掛下一滴冷汗,“有,有點——不不不不過老奴隨時準備著!方才,這不是年紀大了嗎,咳。”
辛珏珩莞爾:“管事是實在人呀。”
管事:“謝少夫人誇獎。”
晏桓之:“……還要我們杵在門口多久?”
“啊,是老奴疏忽,老奴該死,少爺少夫人快請進。”
看門的小廝鎖好大門,一群下人搬著行李跟在夫妻倆後頭進了院,一路上見到主人的奴僕都恭敬地彎腰打招呼,看上去訓練有素。
嗯,雖然大部分時間在偷懶,但關鍵時刻還是能端得住的。管事在心裡滿意地眯了眼。
辛珏珩抬起小狐狸的爪子,戳戳晏桓之胳膊。
晏桓之會意,朝她那邊側了側身子,低頭問:“珩兒,怎麼了?”
“大戶人家會不會有很多規矩啊。”辛珏珩有點不適應,悄悄道:“我說話是不是不能太大聲?”
“沒關係,珩兒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真的嗎?”辛珏珩已經被這別院的人數陣勢嚇到了。
晏桓之提高嗓門:“晏管事,這別院可有什麼規矩?先告訴我家夫人,省得她犯錯。”
晏秋領悟道:“沒有沒有,當然沒有,少夫人想幹啥都可以!”
“嗯,珩兒聽見了嗎?”晏桓之重複道,“幹啥都可以。”
辛珏珩:“……聽見了。”
晏秋帶他們參觀了整棟別院,表示天天都有好好打理。
夫妻倆住的主臥在南面,管事的一出門,辛珏珩立刻歡喜地左看看右看看,對臥房內的小燈小桌小凳愛不釋手。
狐狸晃悠著雪白的大尾巴躍上床,蜷縮成一團,睡覺了。
晏桓之坐在床邊,道:“珩兒,是不是不想回去了?”
“才不是。”辛珏珩顧著把玩梳妝檯上的小物件,“咱們回家以後也照著這樣佈置屋子吧?”
晏桓之沒有意見,笑道:“只要珩兒開心,什麼都好。”
走遠些後,晏秋在院內挑了個機靈的下人,招手讓他過來。
“趕緊去通知老爺,就說小少爺帶著夫人到別院來住了。”
送訊息的人立刻出發,留下管事在原地摸下巴。
晏少爺不是好好地離家出走了嗎,和父親鬧了那麼多年呢,怎麼說過來就過來了。
老爺這下做夢不都得笑醒嘛?
臨近新年時,閏安城的居民貼上了對聯,掛上了紅燈籠,大街小巷一派歡騰。
距離冬至結束不過才個把月,人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