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自己的,唯是自己。
唯有自己。
白蘇在床邊守了一宿。
先是奔進奔出好一通折騰,直到醫者診道:吐血是積悶鬱結所致,雖暈厥但無甚大礙。她才是鬆了口氣。
待天亮,她抵不住睏意稍稍眯了一會兒,豈料睜眼時,床上空空蕩蕩,本該躺著的女子竟不見了蹤影。
她即刻清醒,拔腿就往外衝。心急如焚的兜轉尋找,終於,一抹熟悉的身姿映入了視線之內。
為何不好好休息?作何四處亂走?
險些脫口而出,被她及時抑住。
對方才經吐血昏迷,她不敢再多刺激。定了定神,邊高喚著姐姐邊走近,卻未得半分回應,對方頭也不抬,根本理也不理。
興許這一夜,誰都不曾安眠。在白蘇兀自疑惑、焦躁之際,杗肖穩步趕至,廖嵐施施然踏來,當然了,後頭自少不了掛憂的阿魏,還有莫荼亦一併跟隨。
多重腳步聲入了耳,總算將端坐的女子打動。
她怔怔的抬了頭,彷彿如夢初醒:“你們來了?”
慢慢的眨了眨眼,她又低了頭喃喃複誦:“你們來了。”
自問自答,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是啊……是該來了。正好,來得正好。”
劉寄奴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再一撐地站了起來。
略為厚腫的眼皮一掀,幽黑的眼珠子一動,將在場幾個,逐一掃過。
白蘇正欲開口,劉寄奴已完了兜視,雙眸一定,定在了杗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