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凌亂不堪,一路行至門口,只聞房門開啟不聞房門掩合,甚至連半分停留都無,是倉惶逃離。
(12鮮幣)146。小蠻
白蘇一離開,劉寄奴武裝的冷漠堅強全數瓦解,心兒酸酸,眼兒酸酸,令她不爭氣的落了淚。
她的話,白蘇倒底還是聽進去了。
最後關頭,白蘇恢復了理智,停止了侵犯,比起一時的肉體歡愉,比起那所謂的“得到”,她更在乎的是自己,自己這個個體。
自己勝利了,自己賭贏了,是該慶幸麼?該覺得安慰麼?還是該拍拍胸口大鬆一口氣,為保住了貞操而雀躍歡呼??
……本來還可以裝傻,本來還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本來還可以努力試著回覆,可現在……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過去的一段時光愈發離得遠,想像從前那般的相處,更是不可能了。
一樣東西碎了,裂了,就算經了黏合修補,能不能完好得一如當初?就算表面看來是完好,
但破碎的痕跡始終存在,怎樣把它們變得消失不見?
覆水難收。
正如她與白蘇的關係。
一條界限已經逾越,容不得退,退也晚了。
一道裂縫已經生成,無法忽視,如何彌補?
有一句,她說得沒錯的。
蘇蘇,她的蘇蘇,已經不在了。
古靈精怪的蘇蘇,調皮可愛的蘇蘇,笑容單純燦爛的蘇蘇,愛纏人愛撒嬌偶爾使使小性子的蘇蘇……
那個蘇蘇曾是真實的,那個蘇蘇曾與她相依相伴,陪她走了一路不長不短。恍然驚覺,蘇蘇已揮手告別。她的眼淚,她的傷心難過,是唏噓,是懷念,是不捨,是痛惜。
除此之外,還有悲哀。
多少次,多少個日夜,她被逼無奈,受著強迫,承著屈辱。杗肖的所作所為令她不齒,未料到,白蘇竟也起了這樣的念頭,意圖透過掠奪佔有來宣告所有權。
對杗肖,她可以鄙視,可以厭惡,可以憎恨,對白蘇呢?她要怎麼辦?
彷彿是噩夢重現,怎不是悲哀?怎能不叫她心寒?
之後幾天,白蘇沒有現身。興許因著羞愧,興許是怕見面尷尬,雖然不見蹤影,但她未忘指派看守,以防劉寄奴的不告而別。
劉寄奴暫失了自由,活動範圍僅限於房內。其實無奈多過於惱怒,為何不吵大鬧,歸根結底,她仍顧念著昔日情誼,不願走到徹底決裂這一步。
午後,劉寄奴坐著兀自沈思。有腳步聲匆匆臨近,接著,房門被“砰”的推開。
抬頭一看,來的不是白蘇,而是一位妙齡少女。
長袖短裙,絳紅色的一身,她腳上套著皮靴,額前垂著墜飾,項鍊手鐲串串條條,一動便是鈴鈴作響。
少女跨過門檻,豪氣萬千的甩上了門。大步流星的走去劉寄奴跟前,抬著下巴盯了她足足半晌,雙手再一插腰,大聲喝道:“你這來歷不明的,居然敢在平都興風作浪?!”
對方的語氣十分不善,什麼興風作浪?簡直是莫名其妙。
劉寄奴一皺眉,也不與她客氣:“你是誰?”
少女高傲的昂了昂脖子:“我是小蠻!前些時候在外頭不是見過了?”
少女不胖不瘦,體態勻稱,眉毛細長,大眼睛水汪汪,是屬於青春俏麗那一型。劉寄奴回憶搜尋,全無印象的表情未加掩飾。
少女似是一噎,撇了撇嘴白了劉寄奴一眼:“不記得就算了,反正我可記得你。”
頓了頓,她抬手一指劉寄奴,義正言辭道:“說!你來平都有何目的!你做了什麼好事,惹得首領不高興??”
劉寄奴淡淡的瞥了瞥對準自己的一根手指頭:“是你們首領帶我來的平都,你有問題可以去找她。”
“找她幹嘛,直接找你不就得了?!”少女又飛來一記白眼,“我問你!你和首領是怎麼認識的?你們是什麼關係?首領為什麼要帶你回來?你厚著臉皮賴在首領這兒還要賴多久??”
無端端受責問,態度還如此差,劉寄奴把臉一沈,已是不耐:“我和你們首領之間的事與你有關麼?我為什麼要對你交代?要問就去問她,別來煩我!”
“你……你你你你你……”少女瞪大了眼睛,“你神氣什麼啊!!別以為有首領罩著你就能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啊!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得逞!我和首領可是青梅竹馬!你們才認識多長??論交情你能比得過我嗎?!我就不信她會幫你不幫我!”
少女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