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勢。因為他,她摸索著嘗試收與斂,感受自控,學習自控,如果成功,她就可以擺脫那些不由己的,無法挽回的,令她自我厭惡的種種。
只不過,她的感激是沒法說出口了。以後怎麼辦?大概除了尷尬只有尷尬。她住在他家裡,低頭不見抬頭見,避不開的,總要見的……
其實也沒什麼的……她的情況特殊,他是君子,為了出手相助他也是逼於無奈。好比受了傷療傷,而療傷的辦法各種各樣,其實不必介意的……
看著胸口一個個吻痕,劉寄奴的臉頰猶如火燒。
她一邊紛亂,一邊苦惱,一邊還得應付蘇蘇一系列的問詢。
蘇蘇問她是不是好了,她點頭,蘇蘇問她是不是真的好了,她肯定的點頭。
一段時間的不吱聲,蘇蘇小小聲悶悶的說:“是我害的對嗎?我老拉著姐姐出去玩,姐姐累了還要陪我,所以才……”
“當然不是!”劉寄奴趕忙打斷:“和出去玩沒關係,和你也沒關係的。只是小毛病,而且你看,我已經全好了。”
蘇蘇鬱鬱寡歡的扭著手指頭:“是嗎?……”咬了咬唇,她怯怯的開口,“那姐姐倒底生了什麼病?”
“額……”解釋並非簡單,道出實情也並非必要,“反正……反正就是小毛病,有點不舒服,有點頭疼而已。”
蘇蘇緊緊皺著眉,顯然是聽得不懂,好在她並沒有執著於此。
“城主伯伯來了姐姐就好了,是城主伯伯治好了姐姐嗎?”
“嗯……對。”劉寄奴略有點兒不自在。
“哦,城主伯伯好厲害呀。”
“是啊……”劉寄奴眼光閃爍,附和得不怎麼自然。
“姐姐的病只有城主伯伯能治嗎?”經了認真的思索,蘇蘇突地冒出一句。
劉寄奴被問住了:“……這個……唔……也不是……”
不等她拼湊出個所以然來,蘇蘇貼近抱住了她的腰:“姐姐不要生病。我陪姐姐照顧姐姐,不讓姐姐再生病。”
覆著小腦袋的紅色髮絲滑滑順順像匹綢緞,劉寄奴摸了摸揉了揉,溫情的一笑:“嗯,好。”
城主風度翩翩,考慮周到。連著幾天,他不登門不探望,避免了見面可能會有的尷尬,給了劉寄奴消化緩衝的空間。
莫荼倒是來過一次,坐了半天話沒幾句,古里古怪的,反正他向來就這一幅不陰不陽的樣。
劉寄奴恢復神速,可蘇蘇不能完全安心。她成天窩在劉寄奴房裡,渴不渴啊餓不餓啊累不累啊要不要睡啊時時掛在嘴邊,阿魏配合著一碗碗滋補養身的伺候,同時不忘著重點明,這都是城主交代吩咐下的。
憋了的皮球一打足了氣立馬彈性十足。劉寄奴本就不算生病,如今早好得透透,老待在房裡也是無聊得極。況且還有一個疙瘩一根刺,得不到驗證便是忐忑折騰。
猶豫反覆做了決定,與蘇蘇一同出了小院出了城主府,劉寄奴蝸牛似的慢行。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沒發現異常。嚴陣以待,不敢鬆懈,雙目變作了雷達掃描偵測。結果一切OK,平靜安寧,沒什麼不對勁。
一次,兩次,三次……次次皆如此。於是繃直的神經鬆了一鬆,劉寄奴暗想,自己弄沒弄清楚就先草木皆兵,誰都有看錯的時候,何況,她其實看都沒看仔細的。
西落斜陽,宣告白天即將結束,劉寄奴和蘇蘇從外回了府。
踏入了小院,阿魏一反常態未來相迎。
一邊的廚間傳出了聲響,阿魏在說話:“這個太小了,把那個遞給我。”
“這個麼?”
“嗯,大盆子裝得多,能多醃些。”
阿魏在自制醬菜,搭手幫忙的則是蒼木。
“會不會多了?這……能吃麼?”
“怎麼不能吃了!小姐都說好吃的!哎哎,把那小罐子給我。”
片刻,阿魏的聲音又響起:“小姐應該快回來了。你啊你,就不能來得早些?省得次次都白跑。”
“哦……白跑就白跑吧,不打緊的。”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心有感應,自劉寄奴恢復,蒼木進城主府數多回。
不過正如阿魏說的,他選的時辰不對,每來一遭都沒與劉寄奴碰到。
劉寄奴叮囑過,所以阿魏嘴巴閉得牢,近況詳細,不該提的,她沒與蒼木一五一十。劉寄奴跟前,關於蒼木的進府她是全告之,劉寄奴知曉歸知曉,一不多言二不表態,淡淡漠漠的彷彿完全不放在心上。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