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模樣是陌生還是醜陋?可笑還是可悲?
如果有一天,能解脫能跳離,是否可以重回原本?只是……原本又該是什麼模樣?
十六歲的她?十六歲之前的她?遙遠得仿若隔世……活的無憂,笑得無慮,真的好遙遠……彷彿再難尋回。
她怔怔的出神。不知何時,鏡中多了道影,身旁多了個人。她並沒有驚嚇,好像已經習慣了這般形同鬼魅的來去出現。
她站著未動,她也知道他在看她。隔了一會兒,他抬手撥開她散在頰邊的發,說:“醒了?”
當然醒了,沒醒就不會起來,又不是夢遊。
他穿著裡衣,裡衣也是黑色的。他的聲音低沈沙啞,眉眼間帶著股慵懶,也許因為這股慵懶,暗紅色的瞳眸是溫淡平和。
“我吵醒你了?”她側頭問道。
他輕抿著唇不語。手指挑起了幾縷長髮,手背滑過她的耳際,梳理一般,撫弄一般。
這樣的舉動,他之前做過一次的,她繼續側著頭,任他“把玩”。目光定定的落在他的面上,呢喃,僅僅似是自言自語:“重要的東西……有麼?”
大手一頓,暗紅色的眼珠一轉,對上了她。
“哦,我是說……”她一下子回神,“做冥王,要什麼有什麼……那對你而言,重要的東西呢?會有麼?”
他半晌未啟齒,她便垂了眼簾,輕輕道:“是我多嘴了,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