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妍小聲發問,“您問這個是做什麼?”
“無事。”
他輕描淡寫道。
風妍尷尬地笑了笑,“是,是嗎,呵呵。”
他今天果然是忘記吃藥了吧?
廳外突然吵嚷起來,惹得人心煩意亂。
風妍站起身道,“宴席散了呢,您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說完也不等他發話,腳底抹油溜了個沒影兒。
全然不顧身後人那張黑臉。
自從那日皇甫燁離去後風妍就再沒見過他,儘管在心裡安慰自己他是個成年人絕對沒問題,但他一直不回來……
這個地方也沒個電話,飛鴿傳書什麼的她也不會,該怎麼跟他聯絡?
正當她發愁之際,門外又有人來催,說翊王府的馬車已經恭候多時了。
風妍現在畢竟是寄人籬下的身份,也不敢多加任性,急急忙忙收拾好東西就往外趕。誰知一掀簾子,面前竟出現了皇甫燁那張臉。
她愣在了當場。
怎麼會……
皇甫燁與她四目相對,卻未發一言。
在馬車伕的再三催促下,她不得已坐上了馬車。
沉默良久,她扯出了個微笑問道,“你們是……”
那馬車裡就坐的另外兩位低眉順眼道,“是郡王吩咐奴婢們來伺候兩位客人的。”
“原來是寧郡王,勞他費心了呢。”
趙寧遠……原來那日他問她與皇甫的關係,為的是這一天!
風妍從來都不是個尖酸刻薄之人,但是瞧見這幅光景也不由得笑了,“寧郡王既然吩咐你們來伺候,怎麼能厚此薄彼呢?”頓了頓她又笑道,“我口渴了,能麻煩你們中的哪一位給我倒杯茶嗎?”
兩個人的穿著打扮比起以往她所見的翊王府的一等丫鬟還要好,這是奴婢?趙寧遠是把她當傻子嗎?
見那兩人遲遲未動,風妍冷笑了聲,自己取來茶壺,言道,“既然二位不願意端茶倒水,那可千萬別再說自己是奴婢了,多掉價啊。”
“你!”其中那個長相豔麗的沉不住氣了,直接把矛頭對準了風妍,“你不過是翊王府的客人罷了,真是好大的臉,敢指使本小姐做事?!”
風妍瞥了她一眼,徑自飲了口茶水道,“我的臉大不大用不著你操心。倒是你,明明是千金小姐做派,卻偏偏要來裝這伺候人的奴婢,何苦呢?”她實在不明白趙寧遠的意思。他是想送皇甫燁兩位妾室,還是想讓她主動退出?再者,就算拆散了她跟皇甫,他趙寧遠又能落得個什麼好處?
難不成……他看上皇甫燁了?
風妍不由得向安靜待在一旁的某人投去了個同情的目光。
賞菊賞菊,這次可真是名副其實了。
坐在另一輛馬車裡的趙寧遠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方楚洛一個勁兒地伸直了脖子往後瞧,愣是什麼都看不見。
他蹭到趙寧遠身邊擠眉弄眼道,“你這招真是太損了,那位風姑娘不得恨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