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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天,才好奇道:“我怎麼就瞅見了一塊老長老長的板子……”話還沒落音,從最上頭下來的大師兄的手就敲到了二師兄的頭上,依次而下三師兄的手帶著兩位師兄的期望不負眾望的打的又脆又響。

無辜的四師弟捂著被大紅的光腦袋,往後退了步,委委屈屈的嘟囔著:“哎呦,師兄怎麼打我?”

一派正經的大師兄哼了聲,扭頭不理,二師兄也哼了聲看著三師弟,三師弟哼了聲才道:“叫你脫離組織!”

委屈極了的四師弟就是坐在門口,邊撓門邊哭:“師叔,師兄打我~~~”

三位師兄驚得猛地後退幾步,門嘎吱一響,聞聲出門的小師叔挑眉笑得不懷好意。

大師兄心砰的直跳,直覺不好,拔腿就跑。

腳蹬了幾步,大師兄就感覺自己像是踏在棉花上,軟軟的。

返身一看,不知何時從門檻的師叔就飄到自己跟前,細長的爪子領著後背的僧衣,笑得格外刺眼,一口白牙晃瞎眼。

大師兄求饒道:“小師叔饒了我吧。”

小師叔繼續笑,手勁絲毫不松:“饒了你?”

大師兄點頭,小師叔依舊笑著:“饒了你呀?”看著大師兄期待的眼神,小師叔眸色一沉,櫻色的薄唇吐出兩字,“做夢!”

果然,不知何時放在地上的掃把被小師叔握在手裡,他將掃把丟在大師兄的懷裡,薄唇輕啟:“今兒,你們四個就把上山的路掃乾淨。”他掃視著目瞪口呆的眾人,露出白燦燦的牙口補充道,“要是沒掃乾淨,你們今兒就別睡了。”

如此理直氣壯的將以大欺小的不正派作為做的這般順理成章者,獨小師叔也。

大師兄顫顫的點頭,提著連哭都不會哭的四師弟夾著二、三師兄拔腿就跑。

容貌美豔的小師叔,待人走後,才對著禪房裡的客人道:“怎麼還不出來,還害羞了不成?”

客人聞言哈哈大笑,跨步而出。

“空了,你還真是越來越‘仁慈’吶。”

空了鄙夷的嗤笑一聲,扭頭道:“你說我,你就成氣,自個徒弟去軍營帶小徒弟都不帶你,你倒是賭氣一直別理她啊。怎麼知道她今日出行,窩在我這兒埋汰什麼?”

奉正面色一紅,梗著脖子咳嗽著,空了一聽,嘴口更毒:“裝什麼裝,身體健壯的跟頭牛一樣。”

奉正索性不裝了,只無奈的走到禪房外頭的石椅上坐著,趴著傷春悲秋:“唉,我也不想啊。”他暗自瞥了眼站在一邊的空了,見那廝依然鐵石心腸面不改色的鄙夷著,便直截了當道, “空了,你我相識多年,應該是知道我的性子的!”

空了聞言毫不留情的補充:“是啊,你幾歲偷鳥蛋,幾歲追咬你三回的大黃頭追了滿個山頭,幾歲去青樓看相公,幾歲整鍾情你哥的黃花大閨女,幾歲……”

他喋喋不休變本加厲的絮絮叨叨著,卻沒有注意到奉正在聽見他說‘你哥’時,面色慘白的樣子。

哥哥?原來忘記的那個人一直是我哥哥。

其實此行,本意就不想讓穆楠他們擔心,念著空了離京都近,他從一開始就不單單是探望舊友的。

如此費盡心機的企圖從空了嘴裡探出他到的忘了誰。

午夜輾轉反側時,心裡總是空落落的,像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令人難受而又異常折磨。

空了還在唸叨著,奉正卻根本一個字都聽不下去。

腦子裡像是一鍋燒沸了的水,掙脫著想要炸開翻騰。

腦海裡依稀浮現出一個人的樣子,青年面色蒼白,三分相似的神情裡傳遞著是與他迥然不同的正派肅穆。不苟言笑,正經的像是個熟讀白書的教書先生。

本是最為厭惡的形象,為何偏偏沒有一絲一毫厭惡的情緒,好像心口的缺口被填的滿滿的,滿足之後卻又心痛如絞。

“哥哥……”他失神的看著虛空,恍若身處漫天大雪中,狼狽而又倉惶的他伸出手,對面那人連搭手的親密都不願再施捨。只深深的看了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如此決絕,如此無情,如此深惡痛絕,恍若他是個令人噁心的存在。

再眨眼時,卻又置身於燈火昏暗的大廳裡,那個人目光執著著拿著黑紫色的藥丸,口口聲聲的說想著恢復往日的兄弟情誼,竟不管不顧的選擇了自己一貫厭惡的捆綁下作舉措。

往日如夢一樣,匯聚到腦海裡,青年微笑的樣子,生氣的樣子,發火的樣子,站在人群說著“恩斷義絕”的樣子,拿著藥丸眼神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