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穆楠,目光又掠向議政殿處,目的明確似乎不偽裝。
“原來是這樣。你冒著性命之憂與我周旋就是為了等待援兵,五里之外的西北駐軍被我所控制,這些你又是從哪處調來的?”他站的位置極高,風雪正盛,霜色的雪花落在他的髮髻上,額頭上,以及衣領上,頃刻間融化又在一下瞬被下一波的風雪落上。
穆楠半仰著頭,她渾身上下都帶著疼痛,有的是早先的傷口迸發,有的是之前與亂兵打鬥時所受,而剩下的便是莫達的拳腳,此刻本該是極為的狼狽,可她依舊顯得傲然而冷漠,她看著莫達少有的挫敗和疑惑,難得笑了笑,給出了答案:“冀北軍素來驍勇,調他們來京對付你們,自然算的上以棒打狗,適得其所。”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莫達謙謙一答,氣質溫和柔善,彷彿他所爭所求並無強求之意,一切都是順心的,“不過,調來這冀北軍,也是需要些時日,你們又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的意圖?”
“你已經處於敗局,與你說也無妨。陛下並不清楚,但那幾日簫昇遞上的摺子上具體敘有混入中原的異族,雖數量不多,又多以平頭百姓居眾,本該是無妨,但錯就錯在他們的說辭太過於完美無缺,莫達,你太過於聰明,就連後路都準備的十分充足。”
風雪越來越急,兩人身上都有著一層淺淺的雪花,霜白一片,好不刺目。
“陛下作為爭儲的皇子,有什麼陰謀是他沒有經歷過的。捕捉下獄的幾個具有官職的異族皆是一口咬定自己是無辜,沒有其他企圖,每個人的說辭背後陛下都命人下去查探,卻無任何疑點,而你有恰好在京,那麼沒有疑點就是最大的疑點。”
穆楠頓了頓,手指凍得有些僵硬,這寒雪本就是天地之間最為冷冽的象徵,可此刻卻因遠處的人聲而感受到幾分冰寒褪去的溫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