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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眼,男孩長大了卻依舊愛笑。女孩依然顯得淡漠。

“穆楠,我喜歡你。”耳廓似是再一次的聽見了那人溫和的笑意,以及那獨一無二而又視若珍寶的告白。

穆楠忍下了心中所有的悸動,放在桌沿的手霎時一片冰涼,她眨也不眨的直直的盯著眼前的男子。害怕一眨眼,那人就消失不見了。

男子將門看了片刻之後,發覺有什麼不對勁,這才歉意的道:“不知此處有人,是在下無禮了。”

謙謙公子,溫良如玉。

一時之間,穆楠的腦子裡只有這八個字。

“打擾了。”男子歉意的道,見兩人並無反應,便準備掩上門離去。

另一處的小二緊緊的站在那人身後,見裡面有人,拿著手中的酒,低頭賠禮:“今日客多,簫大人還是另尋他處吧,老闆娘說這壺酒算是她請你的。”

那位簫大人低頭嗅了嗅那酒香,滿意的接了過來,便準備將門掩好。

只是在快要關好的時候,卻被一股壓力牢牢的阻擋住。他不由的挑眉疑惑這才看清,眼前站著那位坐著的公子。

白山公子執杯而立,腳卻卡在門縫之間,難怪關不嚴,只是那公子何時過來的,他卻不知道。

“你我皆是愛酒之人,何不共飲一回呢?”穆楠舉杯相邀,嘴角依稀帶著笑,眸中卻是一片寂然。

那位蕭大人聞言不由的挑眉,只是念及這間包廂的雅緻的誘惑力,便應了。

兩人一如好友般,一同踏進這屋子。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順其自然了。

“不知公子名諱,該稱公子為什麼?”穆楠按捺住心底綿延不絕的疑問,一片風輕雲淡的模樣。他人卻不知她在初見這面似簫昇的人時,心裡的冷靜早就轟然倒地。她只有強自嚥下了滿腹的疑問,才能夠保持著以往淡然的模樣。

“簫昇。”那人眉目如畫,字眼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

“碰!”穆楠一個施力,白瓷酒杯便在掌中碎了滿手,豔紅的血液爭先恐後的流了滿手的血,掌心鑽心的刺痛,才使得穆楠稍微的清醒了些。

只是夜夜輾轉反側的名字被那人喚出的時候,她到底還是沒用辦法徹底的冷靜。

她一直以為只有她一個人,而今這人會是麼,一定是的吧,不然怎會有一模一樣的人,一模一樣的名諱呢。

穆楠再也控制不了,她一個轉身便將手死死的扣在了簫昇的肩上。掌心的血液迅速的蔓延在男子月白色的衣袍之上,印下了一個鮮豔的血印,卻更像是一朵盛開妖豔的紅花。只聽見穆楠低低的叫喚著:“簫昇……可還記得穆楠麼?聖愛醫院的穆楠呢?”

字字泣血,滿目汪然,似是隻要那人已答應,一切的堅強都有了可以依靠的理由,不用在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領域裡苦苦折騰,不用忍耐著。

只是眼前那人卻呆愣了片刻,嘴角隱隱透著冷淡,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那人揮手便將穆楠掃在地上,一字一頓道:“公子若是發酒瘋了,恕在下不奉陪。”說著便怒然起身,不無掃興的抖了抖衣袖,揮去不存在的煙塵。

這人,決然是不可能是簫昇的。

簫昇怎會如此冷淡的對她,簫昇不可能的。那人見不得自己落下一滴的淚,流下一滴的血。那人將自己視為心底唯一的珍寶,呵,這般行為怎麼會又怎麼可能會做的出來。

“哈哈……我倒是痴想了。”穆楠趴在地上,淚水劃過眼角,滴在滿是血的手上,她不禁感覺了更加劇烈的疼痛從手中傳。只是那點疼痛有怎會比得上心底蔓延而上的疼痛呢。

“是在下僭越了,簫大人是求雅緻。穆楠今日失態,掃了大人的雅興,來日定當登門謝罪。”穆楠看著遠去的人,緩緩的起身,她笑得肆意張狂,指甲深深的扎進手掌心裡,卻還是死死的不肯鬆手,像是一鬆手。最後的堅強都會碎做滿地的塵埃。

離去的人背影一頓,似是在思考著這話的分量,只聽見那人道:“你我素昧平生,今日也是在下打擾在先,何來謝罪之有。穆公子若有閒情雅緻,便繼續吧,蕭某恕不奉陪。”許是家室良好的教養,那人並未過多責怪,那言辭卻多少有些冷漠。

待那人走遠了,穆楠維繫的最後一絲的冷靜終於崩斷了。她心中寒意四起,墨色的頭髮都因為滿是散出的內力飛散開了,束帶早已粉碎。離她最近的桌子也四分五裂開來,細看便有癲狂的前兆。

孟澤嚇了一跳,不顧性命的狠狠的抱住了穆楠。她忍受著一波又一波綿延不絕的寒氣,卻咬牙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