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都應該是你母親來關心,可是……”
侯爺隱晦的瞥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大夫人,眼中有些責怪。
是啊,不責怪都難。
安寧第一天到京城,大夫人就算計她,昨日他故意留在她屋裡休息,就是想要查出一點蜘絲馬跡來,可大夫人謹慎的很,什麼證據都沒留下。
對於安寧,大夫人不但沒有一點兒做母親的樣子,不關心她的吃穿嚼用倒也罷了,她還費盡心思排擠安寧。
安寧只是一個女兒,今年已經十五歲了,在侯府待個一兩年就要出嫁,就這樣大夫人都容不下她,如果安寧是個兒子,他都不敢去想大夫人會怎麼做。
他一直都知道,大夫人心眼小,容不下人,又是個拎不清的主,可他沒想到,她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向安寧動手,想毀了安寧一輩子。
安寧是他的嫡長女,是他和香芹留下的唯一血脈,她如果出了什麼事,他怎麼對得起香芹。
侯爺嘆了一息,有些累了,“拖下去吧,誰也別講情,誰開口了,就和惜玥一起去祠堂,至於這些下人,除了安寧的人外,其餘的全都拖下去罰十板子。”
然後又看向大夫人,道,“我累了,要回清水小築,惜玥的衣服,你替她多選幾身吧,再給安寧多做幾身衣裳,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我心裡對她有愧,你是她的母親,你就好好待她一回吧。”
後面一段話,是侯爺輕聲對大夫人一個人說的。
對大夫人,對惜玥,侯爺已經非常失望。
大夫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眶泛紅,水光閃閃,但她硬是沒讓淚水落下來。
安寧見戲完場了,她一鞠躬,就回去睡覺了。
這一場戲,她完勝。
昨晚上一宿沒睡,今日找了點樂子,總算覺得累了,這一下應該睡的著了吧?
……
安寧回到溢香苑,剛躺下不久,她就聽到遠處一個細小的聲音傳來,貌似是一個小丫鬟的聲音,“呂媽,大姑娘可在。”
“是銀瑤姑娘啊,大姑娘剛回來不久。”
“那呂媽幫我進去通報一聲吧,老夫人傳大姑娘去一趟沉香苑。”
“這……”
“哎喲,這不是沉香苑裡的大丫鬟銀瑤姑娘嗎,怎麼有空上溢香苑來玩呀。”
孟娘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呂媽的猶豫。
銀瑤道,“我是來傳話的,老夫人傳大姑娘過去一趟。”
“哎呀,這可怎麼辦,大姑娘受了驚,心神不穩,我才把她哄睡著。”
孟娘一臉為難,“銀瑤姐姐,你知道老夫人找大姑娘有什麼急事嗎,能不能等大姑娘醒來,緩一緩再過去?”
“你我都是下人,主子有什麼事情,我們做下人怎麼清楚。”銀瑤不高興,一臉不悅。
她很看不起這個鄉下來的孟娘,一身土腥味,竟然還當上了溢香苑的管事媽媽。
她不客氣道,“反正我的話已經傳到,去不去是大姑娘的事。”
說完,扭頭就走。
孟娘急急喊道,“別介啊,銀瑤姑娘,你別走啊……”
孟娘嘴巴喊著,腳下卻沒動。
等她走遠了,呂媽才開口啐了一口,“呸,什麼東西,竟然敢在溢香苑甩臉子,咱們叫她姑娘,是給她面子,她還真把自己當成姑娘了。”
然後又萬分緊張的對孟娘道,“孟娘,老夫人這時候找大姑娘去,肯定是為了三姑娘的事情,大姑娘這一次怕是免不了要挨一頓罵,這可怎麼辦呀?”
對這個喜歡左右逢迎,當面討好,背後罵人,還是個叛徒的呂媽,孟娘是真心不喜歡。
二姑娘和三姑娘的衣服被王媽送到了溢香苑來的事情,就是呂媽告訴二姑娘三姑娘知道的。
昨夜負責值夜的章媽一大早就來告訴她,昨夜她見到呂媽偷偷摸摸的出去過。
孟娘冷哼了一聲,學著安寧冷笑,道,“呂媽,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成,大姑娘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孟娘回了屋,呂媽瞪著她背影,見她進了屋,才朝她啐了一口,小聲碎碎念,“呸,什麼東西,要不是我老婆子一路上教你規矩,你今天還不是一個無知村婦,現在竟然在我面前拿喬,也不想想當初如果不是大姑娘救了你,你早就是一個萬人騎的破落鍋。”
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說的就是倒黴悲催的呂媽。
……
沉香苑,銀瑤回稟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