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人都在賺銀子,只要勤勞一些,努力一些,他們的日子就一定會過比以前幸福快樂。
最後,陳地生最總看在他和陳天生是親兄弟的份上,他一共給了陳天生三十五兩銀子。
其中有十兩銀子,是王氏去跟安寧借的,剩下的二十五兩銀子,是他們一家四口人這三個月積攢的所有財產。
文書寫了,手印蓋了,王氏陳地生就一起幫著陳天生把他們全家人的衣服被褥都打包好,搬上牛車。
陳天生臨走時,陳地生心有不捨,眼眶泛紅,叫住他道,“大哥,有空就回家來看看,這房子雖然不是你的了,但我永遠是你的親兄弟,這裡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還有老孃,有空多回來看看她。”
“嗯,我知道了。”陳天生喉嚨發緊,應了一聲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認識到,誰才是真心對他好的人。
……
張氏一家人走了,安寧的日子消停了。
對於陳天福的下場,安寧不同情。
這一切的後果,都是他自己作死的下場。
一切都是他自取其辱,自作自受而已。
那晚,如果她不是有白夜提醒,如果她是一個柔弱的女子,那今日被逼離開陳家村的人就會是她,更嚴重的是她會失去清白,會失去女人尋找一生幸福的資格。
所以,大舅一家人被逼離開陳家村,她一點兒也不同情。
今日之事,有因才有果。
今日他們得到的果,都是他們往日種下的因。
如果不是張氏和陳天福串通,慫恿他算計她,如果不是大舅太過縱容張氏母子的行為,今日的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
……
日子繼續如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沒了張氏在身邊如個小丑一樣時不時的出來蹦達一下,安寧的日子就如她的名字一樣,安逸寧靜。
不過,安寧的心裡卻不寧靜。
她仰頭看向遠處高聳入雲的橘子山,山上已沒了之前綠色盎然的景色,而是換上了一層蕭條之色。
就如她此刻的心一樣,悶悶的,灰色一片。
再有十天就要過年了,陳氏早已把她過年穿的新衣服準備好了,還買了許多魚醃上了,說是過年吃臘魚臘肉,表示一年平平安安。
可越是離年近,安寧的心就越是堵的慌。
每到佳節倍思親,
距離秦遠離開已經有三個半月,這幾日,安寧滿腦子想的都是他那張美的天怒人怨的俊顏,揮之不去。
她從荷包裡拿出從不離身的綠玉佩,如蔥白一樣細嫩的手指在上面的紋路上緩緩摩擦,似乎上面還留有秦遠的氣息。
表哥,你還好嗎?
我想你了。
真的好想。
一想到對她始終如一,情深似海的表哥,她就心痛。
一想到因為她的死,就傷心的痛不欲生的表哥,她就窒息般難受。
她好想去京城見他一面,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只要知道他活的好好的,她就能放心了。
這個念頭起後,她就壓制不住,瘋狂的想去京城一趟。
只要看錶哥一眼,她就回來,她不會去打擾他的生活,不會去纏著他。
可是她要用什麼藉口去呢?
她自己去,陳氏怕是不肯吧。
可是,她不能帶人去啊?
她該怎麼辦?
她要怎麼辦?
安寧緊緊捂住胸口,裡面疼的難受,只為了她腦海中那張揮之不去的俊顏。
安寧回到家,見到因在準備過年物品而滿臉幸福的陳氏,她到嘴的話如一根魚刺一樣哽在咽喉,上不上,下不下。
以前因為有張氏的壓迫,苦了一輩子的陳氏,沒能給安寧做一件新衣服,也沒讓安寧吃過一塊肉,一個雞蛋。
現在,她有了銀子,安寧每個月都會給她一百兩銀子當零用,她全都攢了起來,買了許多點心瓜果肉菜等,都是她為新年準備給女兒吃的。
她想給女兒一個幸福難忘的新年,想要把以前不能給女兒的,一次性全都給出去。
所以,看到陳氏心意的安寧,又怎麼張的開嘴,說要去京城。
罷了罷了,大不了,過完年再去就是。
到時候,她正好賺夠了銀子,可以在京城置一棟宅院,日後去京城也好有個落腳處。
而現在嘛,她打算先在連城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