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她隨時都可以拿出來。
嚇的秦遠冒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剁了右手去。
讓你賤,非要寫什麼休書,這一下把小妮子惹急眼了,玩起了威脅戰術吧。
秦遠懊惱的要死,嘴裡卻誘哄道,“留著它做什麼,阿寧乖,明兒個就把它撕了好不好?”
“不好,我明天回永寧侯府,正好把我的嫁妝都帶過去,回去做我的棄婦,你想要我做你的世子夫人,那你就得重新下聘選個日子。”
哼,誰叫他什麼事情都讓秦二少爺代替的。
送納采禮,送聘禮,連迎親都是秦二少爺去的,要不是她拿玉佩威脅他,秦二少爺一準把拜堂都代替了。
然後,她整個婚禮上,可能都見不到他一面,那算什麼她和他婚禮?
簡直就是她和秦二少爺的婚禮嘛。
還有,他用秤桿掀了她的喜帕嗎?
他陪她喝了合巹酒嗎?
成親了沒喝過合巹酒的夫妻,就不算真正的夫妻。
哼……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我們現在好好睡覺。”秦遠道。
見小妮子氣的不輕,秦遠也不敢惹急了她,不然,明天這小妮子倔脾氣一上來,說不定還真的把嫁妝都抬回去。
思及嫁妝,秦遠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抱著她的雙手緊了緊,他在她耳邊告訴她,“你之前的嫁妝在我的倉庫裡放著,明兒個我們去見老夫人,然後我帶你去倉庫看看。”
好吧,秦遠這個腹黑鬼,他一提到她前世的東西,她就覺得她對不起他,面對他,她的心裡就會軟的一塌糊塗。
她嗯了一聲。
秦遠就拍著她的背,“睡吧,睡著了你的傷才能好的更快。”
……
次日,安寧被秦遠侍候著吃完了早飯,然後就準備了軟轎,秦遠這個不要臉的,居然鑽進軟轎抱著安寧一起坐。
說什麼擔心安寧自己坐會坐不穩,擔心她的傷勢會嚴重。
又說什麼,“我是個將死之人,坐軟轎過去,誰敢說什麼?”
因為要瞞著秦遠好了的這件事,出門前,安寧親自在秦遠的臉上化了一個毒霧繚亂的妝,幾乎和之前的他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