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尊聖旨,將軍還請這邊走,卑職這就帶大人查探衛所大牢。”
說著,唐不言讓開身形,但是指的卻是另一方向,等到何義全繞了一圈之後,所謂的李大棒槌要是還能剩下一跟毛,他唐不言就敢把姓給倒過來寫。而此時,那個親兵也已經挪到了最後面。
慌忙的低著頭,唐不言從懷中抽出許多金票,本來打算送給李文忠表一下忠心讓其放鬆警惕用的,這時卻派上了用場,捏著金票,唐不言無聲無息的朝著何義全遞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一直站在何義全身邊的陳到,卻一把從旁邊的一個千牛衛身上搶過一張弓箭,張弓搭箭,抬眼便射了出去。
唐不言手裡捏著金票,還沒有遞出去,就看見一道箭矢急若流星,從他的身邊飛了過去,然後拐角之處,傳來了一聲哀嚎。接著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何義全轉身看著陳到,等著解釋。擅自殺人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真要鬧騰起來,他是欽差不假,可也不能縱容手下肆意妄為不是?
陳到伸出右手在兩人之間做了幾個千牛衛傳遞情報的手勢以後,何義全便全明白了,陳到的意思很簡單,就十個字:嚴防狗急跳牆殺人滅口。
轉過身來,何義全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唐守備唐大人,你的親兵竟然在聖旨之前耍一些小動作,這是大不敬,本將軍將之就地處決,你有什麼異議嗎?”
唐不言一雙眼睛,因為親兵的一聲慘嚎,而變的血紅,何義全這哪裡是什麼維護聖旨的威嚴,分明是示威,是表明一個態度。那就是在他何義全的堂正之兵的面前,任何小動作都是對自身生命的不負責。
這樣的警告,猶如當頭一棒,將唐不言給敲的分不清東南西北。讓他急紅了眼睛。他不知何義全怎麼會來的這麼快,也不知道何義全到底是如何找到他的頭上,但他卻知道後果,李大棒槌一旦落到何義全的手裡,他要麼罷官免職,要麼成為鄭氏的一顆棄子,無論那一種,他的結局都是死路一條。
“何義全。”唐不言大吼一聲:“你手握聖旨,卻濫殺無辜,如何讓對得起吾皇囑託?汝州衛所何錯?本官親兵又有何錯?”
一聲怒吼之間,唐不言只能寄望於那些躲在裡面給“李大棒槌”動刑的親信獄卒,能聽到並領會他的意思,結果了“李大棒槌”。
“哼,不尊聖旨。”何義全底氣十足的道:“作為親兵,不護衛左右,卻想暗中潛走,你打的什麼主意,莫非以為本將軍不知?”
陳到適時的在何義全的耳邊道:“將軍,唐不言在拖延時間。”
“千牛衛接令:速速控制大牢。保護楊大人的安全。”
何義全一聲令下,身後的千牛衛便立刻揚刀出鞘分成無數小隊,快速湧進了大牢之內……
隨後何義全看也不看唐不言一眼,轉身在陳到的帶領之下,向著關押楊釗的牢房走去。
進入牢房,入眼的便是楊釗一身數處鮮血的虛弱樣子,至於鬍子,裝扮等等,一早被楊釗給全部除去了。
何義全一把抓住楊釗的手:“兄弟我來晚了,子午你受苦了……”
楊釗渾身雞皮疙瘩的,朝著牢門口努了努嘴。
何義全立刻恍然大悟:“眾千牛衛聽令,汝州守備唐不言意圖謀害朝廷命官,給本將軍拿下。”
於是不大一會,唐不言便給五花大綁的送到了何義全的面前。
何義全臉上冷的掉冰渣,指著楊釗道:“唐不言,陰謀殺害吏部五品郎中,兼都畿道暗訪使楊釗楊子午,你可何罪?”
“楊釗不時已經……”唐不言渾身一哆嗦,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大棒槌,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了已經死了快一個月的楊釗。
“你,你,你竟然是楊釗?”
在唐不言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中,楊釗微微一笑:“沒錯,本官就是那個你欲殺之而後快的楊釗楊子午。”
“好一個楊子午,好一個暗訪使。”唐不言知道自己敗了:“竟然以身設局,我唐不言輸的不冤枉。”
“將他帶下去。”何義全皺了皺眉頭,他實在有點看不慣唐不言死到臨頭還自以為是的嘴臉。
兩個千牛衛走上前連拖帶拽的將唐不言拖了出去。被拖走的唐不言甚至還能遠遠的聽到何義全和楊釗的談話:
“子午好手段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四品守備說收拾就收拾……”
“那個白痴,傻的可以,收拾他還不跟玩兒似的……”
唐不言怒火攻心,一口氣沒提上來被兩人給氣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