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考生。無論他是在試院門口還是在什麼地方下手,你都可以直接以保護貢生的名義,將這些捕快抓起來。還有什麼問題嗎?”
王維一愣,道:“子午想的簡單了,我可以這麼做,但卻不能……”
楊釗嘿嘿一笑,道:“老王你是擔心這麼做是插手地方刑偵,名不正言不順,會被御史彈劾是不是?”
王維道:“既然子午也知道,為何還出這種主意?”
楊釗好整以暇的道:“這就是要把火引到張文澤身上的原因。這麼說吧,如果有人密報張文澤為了給他的兒子謀出身,蓄意破壞鄉試呢?”
王維有些猶豫的道:“這樣是沒有問題。但蒲州上下甚是擁戴張文澤,貿然動手多少有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嫌疑,且沒有實證……”
楊釗搖了搖頭道:“老王,你要做的,並非用這麼可笑的理由搬到張文澤。而是用以見招拆招,謀求自保。張文澤始終認為,動手揍他兒子的人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老王你才是真正的幕後大佬。”
“子午倒是真會給我惹麻煩吶。”王維嘆息的道:“未想到回了家鄉也不得清淨日子。”
楊釗知道王維的意思並非怪罪他,而是內心深處對於明爭暗鬥的厭惡罷了……
“老王你踏入仕途的那天開始。”楊釗嚴肅的道:“就註定了這樣的生活,除非你放下官位,隱居起來。不然官場的是非,你永遠躲不開……”
“子午倒是看的透徹……”王維興味索然的道:“這段時日子午連同子美,就留在此處吧。”
聞言,楊釗搖了搖頭道:“老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再者說,張文澤要想動我,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王維聞言,道:“倒是忘了子午手中有孝廉令,僅憑張文澤還動不了你。也罷,既然子午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勉強了……”
……………………
楊釗和杜甫離開了王維的學士府,慢悠悠的走在回昌平客棧的路上。
杜甫想不明白,要說楊釗猖狂吧,平日裡倒也沒有。
但楊釗做的事情卻又有些癲狂之意,揍張文澤兒子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留手,而且還是在明明知道人家老爹是守備的情況之下。
“子午兄,現如今我等要如何做?”杜甫只不過是跟古往今來的正統文人一樣,不喜歡陰謀詭計,但這並不代表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楊釗道:“找人,找一個瞭解蒲州大致情況,且又熟悉各方勢力的人。”
“子午何意?”杜甫道:“你不是剛剛給王摩詰出主意,讓他對付張文澤了嗎?”
楊釗道:“那不過是讓王摩詰自保罷了。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當初打完人,直接進入學士府,確實有些不厚道了。”
杜甫聞言,道:“不過王摩詰倒是名副其實的謙謙君子,即便進退兩難之間,也沒有想過要將我等交出去。”
楊釗笑了笑,道:“是啊,可惜王摩詰生性恬淡無為,他可以當一個好官,卻永遠不會是一個名臣。且求人不如求己,咱們得另想辦法。”
杜甫聞言一曬道:“如此說來,我等入學士府,豈不是給王摩詰添了大大的麻煩?”
楊釗搖了搖頭否定道:“不是,張文澤和王摩詰不是一個派系的,本來就不會和平。再者說了,宇文融好不容易將王摩詰給整下來,怎麼可能讓他輕易的回去?
張文澤會跟王摩詰撕破臉是遲早的事情。我們進學士府唯一的影響就是將放在暗處的矛盾給挑明瞭,僅此而已。”
杜甫遲疑的道:“子午的意思就是張文澤和王摩詰遲早有一戰?”
楊釗想了想道:“是這個意思。揍胖仔這事兒只是加快了他們一戰的時間。”
“我有些不明白。”杜甫問道:“當時子午已經掌握了局面,為何又會將那胖仔揍成那樣?難道當初揍人的時候,子午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當時的楊釗確實有想過後果,但是不揍胖仔的麻煩會更大,越是忍讓,囂張的人就會越囂張。
等著他跗骨之蛆一樣讓你不得安生,還不如像打野狗一樣,一次收拾到他怕為止。
楊釗嘆息的回答道:“子美想的簡單了,即便我們不動手,你以為那胖仔會放過我們嗎?也許,他當時不敢吭聲,但不要忘了他老爹是守備,他可以用任意的力量來對付我們。那個時候才是最討人厭的。”
杜甫想不明白了,既然怕麻煩,為什麼又惹大麻煩回來,相對於胖仔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