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白臉的張方坐在椅子上,恨不得把自己攤成大餅,喝水的時候還不忘損損挖井人。楊釗心道:真把自己當成了大半蒜頭了?
“先生說的是,但小子並無師承,說話做事難免以所見所聞為主,所謂世事洞明皆學問,人精練達即文章。故小子所學,難免有些偏離聖人之道,不當之處,還請前輩多多指教。”楊釗看著張方,心中卻在勸著自己:一定不能跟這種尖白臉一般見識,被一個不識時務,不懂科學的老傢伙給訓了,無所謂,就當蚊子叫算了。
聽到楊釗的話,張方愣了一下,隨即瞟了瞟沒有人進來的門口,便開口道:“外界傳言小神童聰慧非常,有天縱之資,如今看來果然不虛。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當真一言道盡世間萬種,人生百態!只此一句,本官此次便不虛此行。”
說完張方的眼睛又不由得瞄向了門口,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失望。張氏拿著她那個“神器”破柺杖,慢慢的走了進來。
接待客人,張氏要是不出來一下,只讓一個八歲的孩子迎客,顯然有些失禮。
“失禮了,不知主簿大人親自登門,老身未能遠迎,恕罪。”微微行了一禮之後,張氏在楊釗的攙扶之下,緩緩的坐在了主位之上。
張方見到張氏進來,便站了起來,道:“夫人多禮了,本官不請自來,唐突之處,還望夫人莫怪!”
“哦?無妨,主薄大人能光臨寒舍,乃是我等的榮幸。只是不知主簿大人屈尊到此,所為何事?”
張氏很直接,張方在永樂縣的名聲並不怎麼樣,而她這孤兒寡母的,實在不適合於這樣的人有過多的瓜葛。
張方也人精,自然明白張氏話裡的意思。
面對著張氏的問題,張方臉上乾笑著道:“夫人嚴重了,本官此來,一則是看望夫人,畢竟當年我與仙逝的楊兄也算同僚一場。二則是為了一件大事。此事非令郎不可解,如此還望夫人行個方便,本官也不算白來一次。”
張方故意放低了身段,一時半會之間張氏還真不好意思直接趕他走。當然,事情已經關乎到了自己的兒子,張氏自然不能不管不問。
“主簿大人有何要事,還請明言,如若我兒在外當真惹了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