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有些不合適,雖然壞心辦了好事,解決了大部分人民沒有娛樂生活,閒得看母豬上樹的寂寞心理,無論怎麼都有些動機不純不是。無功受祿的事兒竟然發生了,楊釗此時有些於心不安。
昌平酒樓的老闆胖子劉昌平,笑眯眯的站在楊釗的身後,看到楊釗正猶豫不絕的樣子,便輕輕的推了他一把後,道:“小神童,還不快快上去,大夥對你的故事可早已望眼欲穿了。”
“啊?!”楊釗剛來的及發出一個單音,便被趕鴨子上架了,隨著步伐,慢慢的走上了高臺。
望著臺下裡三層外三層,圍得密不透風的一片黑壓壓的腦袋,楊釗反而不緊張了,這有啥?
彷彿前世隨著局長,去開群眾會議的那種精神勁兒,一瞬間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楊釗在這一時刻偏偏就找到感覺了。
“小子楊釗在此有禮了,叔伯姑嬸各位父老鄉親,小子不自量力的一個故事能得到大家的喜歡,是小子的榮幸。”說完楊釗鞠個躬,雖然不收錢了,但也不能辜負這些勞苦大眾的厚愛不是?
至少他還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幾千年來,有那個說書的會有這種待遇呢。
說完,楊釗一屁股坐在小胡登上,猶如當年姜太公釣魚一般,清了清嗓子,準備接著上午開講。
下面的人全都瞪著綠油油的眼珠子,在等著西遊記,再廢話惹得天怒人怨,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然而就在楊釗還沒有開始講的時候,一個清脆,但帶著稍許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是應該感到榮幸,一個下九流說書的都得此待遇,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也不知道羞恥二字。”
楊釗眼睛一紅,心道:我靠……這是哪位不長眼睛的淫兄?卡不見下面那些心急都綠眼了的勞苦大眾那?你顯擺自己也別拉上我跟你一起死啊?
臺下一位十三四歲,衣著上等蜀錦綢緞,腰圍三寶流雲帶,腳踏鹿皮薄底靴的少年人,正面帶譏諷,嘴歪眼斜的瞄著楊釗,似乎這天底下只有他一個人似地,滿身張揚顯擺的意思,楊釗一聲嘆息,看來時運有些被,今兒還真有砸場子的。
“這位……呃,公子,不知有何指教?難道楊某曾得罪於你不成?”楊釗說完,心道:敢拆老子的臺,今天要不收拾的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你他伯伯的還真以為人家是泥捏的?踩著別人來顯擺自己,摔掉你兩顆門牙都是輕的。
年輕公子道:“你我未有仇怨,但本公子就是看不上你這種得志小人,胸無點墨卻非要大宣佛家故事,當真是不知所謂。”
小傢伙雖沒有羽扇,卻偏要充諸葛亮狀,對著楊釗露出兩個鼻孔,下巴眼見就要高過腦門。
楊釗心間的怒火刷的一下躥了上來,直逼警戒線。
“我編撰佛家故事為家母祈福,且今後並不會再收取分文,這何處可當你得志小人一說?再者,別人聽書,心情愉悅之下,也是為家母積累陰德,此為盡孝之大事,談何不知所謂?我觀你也是讀聖賢書之人,豈可出此無稽之言有辱斯文?”
“你敢說我有辱斯文?”小青年的臉上一瞬間便蹦出許多十字胞來,小眼睛瞪的賊圓,不敢置信的捏著蘭花指,點向楊釗,道:“你也屬識字之人卻當街說書,小小年紀不知學習四書五經典詩歌賦,卻弄一些所謂故事,以佛學蠱惑這些個愚昧之民,當真居心叵測!”
小青年越說越激動,整個人抽風一樣顯擺這自己的學識,彷彿腦袋讓門夾了似得來了一句以佛學蠱惑愚昧之民。現場幾百人,一棍子全部打翻。
楊釗很納悶:難道這傢伙不知道,這裡的“愚昧之民”,就算一人只打他一拳,他醫好了也得是個扁的?
“此言差矣”楊釗大喝一聲道:“常言道習得文武藝,貨於帝王家,我大唐乃是依仁孝治天下,此舉乃是宣揚孝悌導人向善,於國於民皆有益處,與利用佛家蠱惑百姓有何關係?故事未到終結,你敢斷言就是宣揚佛法嗎?永樂百姓天性純樸,憐憫小子,才半日之間鑄此高臺,你敢言眾位父老愚昧之民,你又是何居心?”
楊釗氣運丹田,剛剛練就的大嗓門一瞬間便覆蓋全場,激憤的聲音彷彿全部說到了父老鄉親的心裡,人家為母祈福關你什麼事,橫插一腳便大言不慚說三道四,這不是典型的找抽嗎?
看到場中的眾位父老鄉親看向自己的目光,全跟看傻子一樣,小青年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但是儘管如此,小青年的傲氣反而被激發了出來。
在眾人面前,低頭認錯這種事,他死也不會幹,小青年那幼小的心靈還承受不起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