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趁人之危狠狠蹂躪美男俊臉的小手兒突然頓下,那笑得眉眼彎彎的慧黠少女,神色間的得意與笑意也跟著一瞬間褪去。
媽媽,我不是野種。
母妃,我不是野種。
鳳鳴,原來,我們都一樣。
酒後醉言五
不知何時,已經起風了。
乍冷暗沉的天,這一刻,愈加顯得壓抑沉重。
涼氣漸滲的夜風,將周遭慘白的海棠花瓣席捲一地。吹起的花塵,似飛雪般的薄涼。
林小狐用力擁起紅衣男子微涼的身子,想把他挪回屋裡。
那昏睡著的警醒男子,被那“英雄醉”麻痺著的意識,卻強行掙扎起了一絲清醒。他艱難著張開依然有幾分渙散的眼,望向攬著自己的絕美少女,目光清冷而陌生,連聲音,都滲雜著寒意:“你是誰?是誰派來的?”
這樣說著,他輕垂的右手間不知何時已多出一枚細刃,不覺察間已直往少女的要害之處刺去!
林小狐感覺到那微弱的掌風,一個側身,險險躲過。方撫著胸口,鼓著腮幫,巴巴張著水汪汪的大眼,幽怨而委屈哭訴道:“鳳桃花!你喝酒喝暈乎了腦袋也跟著傻了嗎?!”
那神色間迷離依舊的紅衣美男,狹長幽深的眸間湧出大片大片茫然的水霧,聲音亦夾雜著重重的不解與惑然。
“鳳桃花。。。你可是在叫我。。。不對不對。。。母妃走前,對我講,我姓冥,呵呵,我姓冥!如此高貴的一個姓!如此齷齪的一個姓!我怎麼會姓冥!”
他的聲音,忽然變成浸血一般的淒涼與嗔狂,連身子,都因為這樣仰天嗤笑的激動而搖晃起來,搖搖欲墜,隨風飄零的倉惶模樣兒。
林小狐擔憂的望著面前如此哀傷氾濫的紅衣男子,如此陌生的鳳桃花,連話都說不出來。
紅衣男子揚著面蒼涼而劇烈的笑著,他在愈來愈大的風中,顯得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