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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哪裡還有那小公子的影子!

糟了,小公子自己跑了,小丫鬟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離西苑兩堵牆遠的一旮旯拐角處,一抹猥瑣至極的身影正爬在那牆頭之處,小心翼翼探出小腦袋,露出一雙黑汪汪的大眼睛,瞄著那牆外面,身著鎧甲,手執大刀走過去的一隊侍衛後,小嘴兒裡自顧自喃喃罵到:“奶奶地,這是什麼鬼地方,居然還有護衛!看來,咱想安全跑出去,還真是不容易。”

她剛說完這些話,她的身側一個慵懶和煦的聲音便跟著接起問道:“那你是想安全跑到哪裡去啊?”

林小狐沒有回頭,只是依然滴溜著大眼睛,條件反射地回嘴道:“當然是逃出去看熱鬧啊!那個美人兒齊聚的窈女大賽馬上就要開了,我一定要親眼看到。”

說罷,她眼中已是愈加晶亮一片。只是瞬間,她也跟著反應過來,明明只有自己一個人,那剛才是誰在說話呢?

想到這裡,她悠哉哉的小身板兒一僵,小腦袋慢吞吞一點一點地扭了過去,便看到身後那從海棠樹下,那笑得依然暖如清風晴嵐的紅衣桃花男,只是此時,他狹長的眸光之中,湧動著的幽深的光芒,卻讓林小狐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酒後醉言一

鳳桃花沒有理會林小狐臉上的僵硬與吃驚,只是眯著鳳眼俊臉含笑,語氣不明道:“怎麼,小狐兒不喜歡我這新府邸?還是,那西苑中的丫鬟招你生厭了?若是後者,那丫鬟,拖出去斬了便是,不必留著礙小狐兒的眼。”

他的臉雖然笑著,但那鳳眸之中湧動的清冷的光,和言辭中的凜冽還是讓林小狐一陣心揪。

鳳桃花,他一向是隨和著縱容自己的人,今日,怎麼會這樣。

坐在牆頭,面色微微發白的絕美少女,眸中水汽一抖,半晌,才毫無生氣回覆道:“鳳公子,是我調皮了,不關碧月的事。。。我以後不會亂跑動了。”

說罷,她身子一躍,已跳過那海棠的枝梢,翩然向西苑所在之地掠去。

被少女的腳力震落的海棠花瓣,婆娑落下,跌至樹下紅衣男子的紅衫之上,斑駁一片,亦讓他此時,蒼白慘淡成一片的俊顏,映得如霧般朦朧。。。

林小狐提起氣風一般刮回了西苑,直奔屋內,不等碧月張著小嘴兒開口,便“砰”的一聲巨響關上了房門。屋內,她伏在鬆軟的錦榻之上,強扼了一路的眼淚,還是如雨般簌簌落下。

鳳桃花,連你都這般對我,我是不是真的是煩人又讓人生厭的女子,所以,前世今生,你們都這般厭惡我。

即使我如前世那般靜默安好,即使我如今生這樣容顏璀璨,我還是那般,招人厭倦的人。

強忍著傷痛多日的少女,抱緊身下那薰香的被褥,埋沒自己隱忍的哽咽。

一個時辰過後,雙眼紅腫,小鼻子通紅的林小狐,“呼啦”一下開啟門,對著那戰戰兢兢候在門口多時的小丫鬟說道:“碧月,去給我提兩壇最烈的酒來,公子我今夜也月下獨酌。”

說罷,她負著小手兒,微眯著自己因哭泣而愈加水潤的大眼,望著西面那褪成鹹蛋樣兒的太陽,竟絲毫不覺臉紅!

酒後醉言二

待碧月氣喘吁吁提回兩大壇酒,備好飯菜時,那薄暮的夕陽已完全沉下,只是,夏末的夜,烏雲翻滾而來,籠罩整個天際,竟無一絲月華可見。

林小狐白了一眼那暗沉沉的天,才伸出小手兒,優雅極的為自己倒下一碗酒,小鼻子一抽,深吸著那酒香氣,嘴巴卻是不滿咕噥道:“這裡的酒,離爺爺酒窖裡的酒,可真差太遠了。”

自顧自說完,她端起那半臉大的酒碗,一飲而盡。

“咳咳。。。”

碧月那小丫鬟還真是聽話,為她尋來的酒,還真的是烈酒,一碗下肚,已嗆得她胸腔肺腑猶如火燎,小臉兒也是漲的通紅。

這沒出息的狐狸,粗魯的一抹小嘴兒,一捋袖子,又倒了滿滿一碗,仰頭飲盡。

幾碗酒喝下,這酒品甚是不好的狐狸,更是胡騰一躥,跳至那房頂之上,拍著小手兒,指著那黑漆漆的天,口齒不清的唱到:“我抽刀斷水水不流,我舉杯消愁愁米有!”

唱罷,她叉著小腰悲極生樂的一陣仰天長笑。許是她這笑聲太過得瑟,她腳下,鳳桃花府邸那質量絕對過硬的一片瓦礫“嘎嘣”一聲脆響,結束了自己以一隻狐狸的得瑟大笑被震裂而告終的短暫一生。

而這片瓦礫的悲慘生命終結者,我們可親可愛又可憐的林小狐童鞋,此時,連打到一半的酒嗝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