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做完這一切,那籠著白衣男子的光暈慢慢便散便淡,最後竟幾近消弭。而那白衣男子,本就蒼白如紙的俊顏,愈發的慘白,他強撐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聲音斷斷續續。
“好好照顧她,三日之後,她會醒來。”
僅留下這句話,他白色的身影,已有些踉蹌的化風掠去。
鳳夜塵望著那自己連感激都未說出,已經飄然而去的白衣男子的背影。半響後,終回過神,垂下眼眸,痴痴地望著少女那不似方才般蒼白的小臉兒,收緊臂彎,緊緊把她擁緊了懷裡。
“皇上!大事不好了——”
紅衣男子還未及放下因懷中少女被刺而提起的心臟,一個嘶竭的男聲便從他身後的方向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他轉過臉,便看到自己地心腹將領方世威正馭著一匹氣喘吁吁的大馬,從他身後宮門的方向衝了出來。
馬上的方世威,渾身傷痕累累,髮髻也散了開來,凌亂的垂在眼前,混合著臉上的斑斑的血跡,竟是說不出的落魄。
鳳夜塵抱起懷中的少女,一揮右手,沉聲道。
“到底發生什麼事?”
殘喘的老馬已經奔至了金攆旁邊,馬上的青年,負傷的身子跌了下來。就在他著地的霎那,他身下那匹已經精疲力竭,腿部還插著一把匕首,汩汩流血的大馬,轟然倒地。
方世威傾身半跪在金攆下,聲音帶著倉皇與疲憊。
“皇上。。。南疆世子。。。世子他帶血殺宮人殺進了皇宮,佔據了金鑾殿,叛變了!”
金攆上的紅衣男子,一雙鳳眸血光湧動,他擁緊懷中少女有些發涼的身子,微眯長眸,竟彎起了嫣紅的唇瓣,肆意微笑。
“天瀾。。。你是不是太過心急了。。。”
夾著血腥之氣的秋風從皇宮的方向被吹來,拂過那高聳的金攆之上,邪氣肆意的紅衣男子耳畔斑白的絲髮,纏纏繞繞,不止不休。這血腥,令那含笑的紅衣男子,滿意的閉上眼,長吸一口氣,散散說到。
“這血殺宮,著實礙眼的很,今日,便一併除去吧。。。”
兵變下
泛著罌粟花香的大片紅色廣袖,在風中舞出雲一般的姿態。那眉眼豔麗絕色,濃烈若血罌粟一般的紅衣男子,面上掛著懶散的笑,望著人群散盡,混亂不堪的街道,和圍在自己身邊,驚慌失措的侍衛宮人,恍若在觀雲海。
整整一日一夜的殺戮和血腥,成就了冥棲第四代帝皇冥尊帝的千古英明。
冥棲史書上記載:冥尊二年,冥尊帝大喜之日,南疆新屆世子顧天瀾,趁皇宮守備守備鬆懈之時作亂,帶五千宮人,殺入冥棲皇宮,更是盜得兵符,動用南疆王藏匿許久的十萬南疆大軍,發兵政變!大婚之日先於刺殺又遭此劫的冥尊帝,沒有絲毫改色,而是毫不紊亂著急手下養在暗處的懸爾閣門人,劫持南疆郡主花顏做人質,誘其兄長顧天瀾前來,一聚擒獲。南疆叛軍群龍無首,當夜便亂作一團,更是被冥尊帝從邊城調來了八萬大軍絞殺殆滅。
此一戰後,南疆皇室元氣大傷,從此再無異心。連南疆世子顧天瀾門下的血殺宮,也在一夜之間無了蹤跡。
而那叛變的主謀顧天瀾,則是被冥尊帝處以車裂之刑,傳聞,刑場之上,他笑著對冥尊帝說。
“成王敗寇,我顧天瀾願賭服輸。只是她的心,你永遠都贏不到,永遠贏不到!!”
俊顏上一直掛著笑意的冥尊帝,神色瞬間轉陰,他甚至不待等到午時三刻,便抽出一旁侍衛的利劍一劍刺穿了那灰衣男子的胸膛!
那嘴角滲出血絲,臉上依然掛笑的灰衣男子,平靜的倒下身子,俊臉上滿足而輕蔑的笑意,分外刺眼。
冥尊帝約是對這南疆世子恨極,在他死後,不僅對他鞭屍百杖,更是把他早已破碎不堪的屍首,懸於菜市入口整整三日。
冥尊帝暴戾如斯的行為,令冥棲上下寒蟬若噤,不敢言談任何。直到這事情發生兩日之後,那傳聞中大婚之日為冥尊帝擋下刀子,生死未卜的浮甄公主醒來,那令人忌憚不已的冥棲皇宮裡,才傳出了笑聲。
逼迫上
“咦,鳳桃花,我明明記得我的胸口被刺了一刀,現在怎麼連疤痕傷口都沒有呢?”
面色已經恢復了紅潤,大眼眨巴的絕美少女,在鳳棲殿裡,帶著疑惑脆聲問道。
坐在她對面皇袍加身的俊美男子,鳳眸中的柔情能溺死人。他深深望著少女潔白無暇的小臉,聲音柔和。
“我是皇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