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參不透,這番話她還沒繞出個七七八八來,一邊的其她小姐又七七八八地附和開來。
著石榴紅的一個年歲晚些的小姐一聽這話,笑得前仰後合,也不知參透了話中的什麼玄機,連話音裡也帶著笑意,“楊姐姐可真是的,你這樣的脾性還想當什麼好姐姐,你家那小耗子一樣的三妹妹見了我都急的退避,見了你還不鑽進洞裡去?”
一群花紅柳綠都笑起來,魏北悠笑著道:“妹妹可真是個俏皮的,說話兒叫人想不笑都不成。”眯眼去看魏北泠,卻見她似是慢慢明白過來,雖然還跟著一起笑,卻顯得有些勉強。
魏北悠早跟春陽弄清楚了這幾位小姐的身份,那先前著鵝黃衣服的跟她差不多年歲的是楊家的大小姐,名喚楊樂瑤。楊家這一任家主楊瑾瑜是當朝宰相,在朝臣中極有威望。原本是翰林出身,大臣中門生頗多,盤根枝節,根系連帶,實難撼動。與雲鎮兩人並稱“文瑾瑜,武雲鎮”,還有副對子是專門寫他們的,“文有瑾瑜穩朝事,欲穩極易;武有云鎮定邊關,不定都難。”可以說,對比雲府的高調樹敵而言,楊家的平和親民實在是難得。
而那後面的著石榴紅的姑娘則是光祿寺卿安陽最小的女兒安彤,傳言最是瘋瘋癲癲,喜歡胡鬧的,且也被孃親嬌寵壞了,性子直爽。因光祿寺卿是從三品京官,掌宮廷宿衛及侍從,算是極高的官職了,所以魏北悠一開始也是不信還有這樣的小姐的。如今一見,倒還真是,也不由好笑。
楊樂瑤噗嗤笑了出來,“北悠你莫說什麼俏皮的,你就說她是個小瘋子罷了。前兒她進宮伺候皇太后,還被她老人家說是小瘋子呢!你瞧她這幅瘋瘋癲癲的樣子,直說她小瘋子吧,她也高興,是不是,安彤安妹妹?”
魏北悠悶悶地笑了,這楊樂瑤是嫌自己太含蓄呢。倒是有意思,很值得相交。
安彤也不計較,哈哈哈地笑開了,一邊笑一邊道:“小瘋子就小瘋子,太后她老人家可喜歡我呢,偏姐姐你當個笑話聽,還給妹妹到處宣揚。”
“我哪有到處宣揚?”楊樂瑤憋著笑,假裝委屈。
“還沒有,上回祖奶奶的壽宴,你跟那柳姐姐說沒有?哦,還有上上回,我們那個‘採英會’,你跟上官姐姐說沒有?魏姐姐你聽聽,楊姐姐老是宣揚人家的美名,人家要謝謝她她還不承認咧。”安彤笑嘻嘻地掰著手指抱怨,臨了衝魏北悠直眨眼睛。
魏北悠無奈地直笑,一邊衝楊樂瑤點頭道:“樂瑤你說的對,這可不就是個活寶麼?”
楊樂瑤立刻回應,“你可莫這麼說她,你看,她這不就美上了麼?”
安彤果真就揚著一副小臉一臉的得意,一邊還揚聲道:“嘿嘿,知我者莫若樂瑤也。”
一時鬨笑一片,笑過後,楊樂瑤好奇地問:“北悠,我剛剛就想問了,這桌上的盒子到底是什麼?”
“哎,安彤也想知道。”安彤趕緊湊過來,眼睛瞪得溜圓。
魏北悠展顏一笑,對席上的小姐眨了眨眼睛,神秘地說:“大家都想知道麼?”
“是啊,快開啟吧。”小姐們七嘴八舌地同意。這種大戶聚會對姑娘們來說原本就最沒意思,偶爾出個樂子,眾人當然不亦樂乎。
魏北悠點點頭,上前一步,把盒子開啟。
小姐們都湊上前去看,一看之下,都是驚撥出聲。
“這些可愛的小東西是什麼?”安彤仗著年歲小,也沒什麼顧忌,當即拿了一個在手裡擺弄。
魏北悠也不制止,把盒子裡的東西都拿出來,擺在桌面上,任由小姐們圍聚在一起觀看。
“這是南方的生意人帶過來的,叫瓷娃娃。各個神態體態皆不同,尤其適合擺放觀賞,北悠甚是喜歡。今日大家來了,北悠就把這些小玩意兒送給姐姐妹妹們,共同賞玩。”魏北悠將那盒子裡底層的許多小盒子拿出來,每個小姐發了一個。
“北悠,古語有云,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們雖非君子,但……”楊樂瑤拿著小盒子有些猶豫。
“樂瑤,既已相識投緣,我們就是姐妹了,送些東西有什麼要緊。況且都是些小玩意,賞玩賞玩罷了,又不稀罕。”魏北悠笑得溫和,直言這些東西並不值錢。
“哎,楊姐姐你可真是的,魏姐姐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好了,若是覺得欠人情,改日就邀魏姐姐去你家玩,也送她一些東西,不就得了?”安彤也不客氣,還勸說楊樂瑤,說完把個雙丫髻一聲妃紅色三重衣的小瓷娃娃收緊自己的盒子裡寶貝得緊,“魏姐姐也錯了,這東西可稀罕,連我安彤都沒見過呢,我就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