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宏親王就不懂了,“我都做到這分上了,阿四,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擔心時日久了,我會冷落你,還是擔心一入侯門深似海?”
“若我真進了王府的門,有一天你若冷落我,我走便是了。我相信離開王府,離開你這位親王,我一樣會活得很好。”她驕傲得很。
“那你是因為什麼……”
“你不是我要的那個男人——我早就對你說過的。”
他是親王多忘事啊!抑或是壓根沒把她的話當真,總以為親王這個名頭所帶來的富貴、榮華、權力、地位足以撼動她。
宏親王從藏著諸多珍寶的櫃子裡摸出殘留的半瓶紅酒來,他收著這紅酒已有好些時日,無人陪他對飲,他始終不曾喝過。拿在手中掂量了半天,還是放回櫃子裡鎖上。讓管家取了他新買的紅酒來為他們二人斟上,“上回你請我喝法蘭西紅酒,這回輪到我請你了。”
這位自命不凡的宏親王一定不知道,自打他愛上了法蘭西的紅酒,王府裡的女人們通通以品紅酒為消遣的唯一方式,那位賢德的福晉首當其衝。
喝酒喝酒少說話,這樣的女子才討喜——阿四端起宏親王不知從哪兒摸索來的琉璃高腳酒杯,優哉遊哉地品起酒來。
她那深深的笑深深地印進了他的眼窩,原來同一個女人對飲也是一件如此愜意的事。宏親王忽然很想強制性地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但他明白,被他用權力強迫留下的女子便不再是他欣賞的阿四。
“你找到你想要的男人了嗎?別告訴我就是你身邊那位滿身銅臭味的胡順官。”
“我們家原來也是經商的,你覺得我身上有銅臭味嗎?”阿四俏皮地反問他。
他咧嘴笑說:“你那身銅臭……被酒香泡沒了。”
“你身上的俗氣卻被銅臭衝沒了。”阿四直言不諱,“宏親王啊宏親王,你自命風流,可骨子裡呢!謹小慎微,趨附權貴,雖是大清的親王可只想著如何保全自己的富貴榮華,從未想過要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麼。要不是有親王的名頭所代表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