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回來了?”徐繁繁隨口一問。
邵琛皺眉,“應該去半個月才對。”
“你去停車,我去看看。”
“嗯,我一會兒找你。”
下了車,她裹緊衣服,沒錯,那個車牌號的確是夏博松的。
徐繁繁按響門鈴,片刻,門開了。
開門的是徐舟亦,徐舟亦神色倦怠,眉頭緊皺,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夏博松來了?”
“嗯。”徐舟亦點頭,“半個小時前來的。”
“你不是去參加交流會了?”
脫下大衣,徐繁繁彎腰準備解鞋帶。
就在此時,徐舟亦蹲下了身子,他動作麻利的替她解開鞋帶,“抬腳。”
徐繁繁一樂,單手撐在了他肩膀上,“週一關心我啊?”
“是,關心你。”將拖鞋穿在她腳上,徐舟亦起身攬住了她。
他眸色複雜,雙唇輕蠕,“姐……”
徐繁繁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心,不會出事兒。”
徐舟亦抿了抿唇,嘆息一聲跟在了她身後。
客廳裡,趙錦雲正挽著夏博松的胳膊。
夏博松乾瘦不少,臉色蠟黃,看樣子被病魔折磨的不輕。
回想原主母親所經歷過的事,徐繁繁對夏博松無法產生絲毫同情。
“好久不見了,夏先生,趙女士。”
縱使風塵僕僕,一身狼狽,她依舊笑容優雅,氣質出塵。
徐繁繁坐在二人對面,“抱歉,我手受傷了,不方便給二位倒茶。”
“沒關係,我們也不渴。”趙錦雲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繁繁,我們來這裡不是和你們嘮家常的……”
趙錦雲看了夏博松一眼,她咬咬下唇,神色糾結的望向她,“繁繁,我們實在沒辦法了,求你……救救你父親吧。”
徐舟亦輕哼一聲,眼神滿是對他們的不屑和濃郁的嘲諷。
他的眼神如同利劍,刺穿了夏博松的驕傲。
徐繁繁眉頭微挑,“可以是可以,不過我為什麼要救他?”
她竟然問為什麼?
下博送尊重更假不滿。
“因為他是你父親,你不能見死不救,失去一個腎對你造成不了什麼影響,可它能救你父親的性命,你必須要這樣做!”
趙錦雲的語氣滿是理所應當。
徐舟亦雙拳緊握,已難掩怒火。
徐繁繁將視線落在一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夏博松身上,她聲音清淺,笑容溫雅而有無害,“您也是這樣的想法嗎?”
夏薄松輕咳幾聲,因為病魔的折磨,他聲線沙啞,語氣虛弱,“我知道我有很多不對,可繁繁、舟亦,當初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們的父親……”
徐舟亦已經被他們的不要臉驚呆了!
你們這麼能耐,怎麼不去青青草原抓小綿羊啊?!
徐舟亦忍無可忍,已準備罵回去,可突然,徐繁繁輕輕捏了捏他臉手,示意她不可輕舉妄動。
徐繁繁笑笑,“父,家長舉教者。可從小到大教我和舟亦的……貌似不是您啊?”
夏薄松微怔,無法反駁。
“父親?您有什麼資格做我們的父親。您貪謀名利,拋妻棄子;您自私冷血,殘酷無情,您將年幼的女兒棄之不顧;您紅口白牙,為了自己,對這兒女汙衊已死的亡妻。”
“抱歉啊,我沒看到父親……”她笑意更深,雙眸直視著他,“我看到的,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吃人的怪物。他嗜人血肉;吞人骨髓,恕我直言,我不想把我的腎臟按在這種人身上,惡、心。”
徐繁繁的一通嘴炮讓二人徹底懵了。
夏博松怎麼也想不到,看起來無害的女兒會這樣的說他。
怪物?
他說他是怪物?
趙錦雲本身心高氣傲,尤其還記得上次徐繁繁對她的衝撞,這次前來求她也是放下了架子,她原本以為徐繁繁會收斂幾分,誰曾想,她越發得寸進尺了。
趙錦雲斂起優雅,言語尖銳,“有你這麼說你父親的嗎?你懂不懂為人子女,要懂得尊敬長輩,孝敬父母!他再怎麼不對,也是你的父親!”
“你給我閉嘴。”她眼神涼涼的落在了趙錦雲身上,“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教訓我?”
趙錦雲呼吸一窒,對上她眼神時,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宛如墜入深淵,沉陷黑暗,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