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舒服了。”青澀想也不想的說,“不、就是太舒服了。。。。。。”胡言亂語的習慣也始終沒改,有些事是三歲定終生的。夏天睿看了他一會,暗道這人可能白長了一張臉,那腦子裡盡是草簾。不過,還有點意思。
“不行。”他十分肯定的給了答覆。
坐在一邊的青澀低著頭,抓住筷子的手都生疼——他媽的,這人怎麼這麼能擺譜?他已經放下臉面了,還他媽的想怎麼樣?看來,計劃再爛,再冒險,也不能不實施。
他摔了筷子,沒有想象中的緊張,本來這幅死德性的才是他自己,“隨便你。”他說,冷笑著看夏天睿,那張面相升出一股陰柔卻囂張的表情,“我不吃了,你自便。”一邊站著的元德愣了,甚至都沒能必要的呵斥對殿下失禮之人。
要說誰敢在夏天睿面前如此放肆,青澀絕對是第一個人,那雙時常顯露狠戾的眼眸一眯,手腕一動便扯住了纖細的手腕,反手就是一耳光。他可不是草包皇帝,當年為皇子的時候,曾率兵出征,那手勁打的青澀半天沒回神,左臉腫了一片。“跪下!”他沉聲喝道,有種想要立刻斬了青澀的衝動。
“SHIT!”青澀瞪著夏天睿,受了不小的刺激,他什麼時候被人扇過耳光,這股憤怒一上來,也忘了是什麼身份,左手一揚,雖費力了點,但也算打到了。身邊的奴才都吞了雞蛋一樣的表情,就是夏天睿也沒好到哪去。
青澀這氣沒消,多天來的壓抑一下子發洩出來,對著夏天睿又是一腳。雖然這身體是嬌氣了點,但他使出全力也不是沒一點殺傷力,這回可徹底激怒夏天睿了。
一伸手,提著青澀的衣領就把人甩出去一米遠,這個勢頭可讓青澀有點愣,合著自己在這人面前就跟一個小雞崽子似的,這種身體上的劣勢像是給了他一悶棍。穿著明黃色布料矮靴的腳往他身上一落,頓時就動彈不得。
夏天睿冷笑著看他,眼底盡是戾氣,“你膽子倒不小!”低頭,看向那個蜷縮成一團的人,一雙鳳眼因痛楚眯在一起,似有水波流轉,一雙殷紅的唇像是要滴出血似的,不知怎麼,氣也消了大半。
——艹,這胃怎麼就這麼惹人煩!這一下,讓他想起過往的不少事,身體雖不能動,看向夏天睿的眼神卻也倔強。
“讓他靜養兩天吧,太醫院繁忙,不要給那邊填麻煩。”夏天睿沉聲說,那雙眼似乎從未給過他恭敬,給他點苦頭常常也好。說完,一甩袖子,帶著一群心思各異的奴才大搖大擺的離開。
琉璃見狀,慌亂的跑到青澀身邊,“公子?公子你!”青澀看了看身邊一群六神無主的奴才翻白眼,
“先別碰我,讓我歇一會。”他說,眼睛一閉當真就躺在地上不起來了,幾個奴才對視了一眼,也不敢動。大約一刻鐘的功夫,青澀睜開眼,臉色蒼白,“扶我起來。”他主要是平復一下心情,他知道自己脾氣不好,但也不想在氣頭上無辜遷怒。
他沉著臉,由著琉璃扶著自己回了內室。捱了打固然很生氣,要說唯一一點值得‘高興’的,就是夏天睿一個‘不高興’,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你做什麼?”青澀本躺著閉目養神,正端著清水的琉璃不禁一愣,那雙鳳眼的張狂和憤怒要將人淹沒似的。
琉璃跟身邊的流光一同跪倒在地,“公子,您的臉。。。。。。”
“滾!”青澀知道自己臉上的確不好看,就算不照鏡子也知道腫了一片,不過這話也正戳了他的痛點,“都滾出去!別來煩我!”說完,在次躺下,牽扯腹部的傷處又是一身冷汗。
他是又委屈又生氣,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被這麼對待。要說以前在顧非凡手裡吃虧,還有青琛罩他。現在呢?整個夏寰不都是夏天睿說了算?這一晚,他是被氣到半死,到了第二天一早也沒起來,整個頭都暈乎乎。這回可不是他懶床。
這皇宮裡的訊息傳的比想象中的快多了,當然,這跟早朝是離不開關係的。夏天睿捱了人生中的第一個耳光,他乘坐在步輦之上,“元德,你說今日大臣們會有什麼反應?”
元德心下悶笑,陛下,這次您當真是‘龍顏盡損’了,“大臣會關心您的安危。”他畢恭畢敬的說。
果不其然,一大臣啟奏,“陛下,御前侍衛可還盡職?您的安危可關乎我們夏寰的命脈!”一大臣說的慷慨激昂,其他人看坐在龍椅之上的天子一臉嚴肅,都行跪禮,“您的安危關乎夏寰命脈,保重龍體。”他們說的十分整齊,讓人忍不住以為他們是否事先排演過。
“這些不過是一些趣事。”夏天睿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