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緋兒握著酒杯的手，崩得緊緊的，指節泛白。

從紅纓和蘭香那裡得知這件事情，她縱然萬分震驚氣憤，可內心深處還有唯一一絲安慰，或許，這有可能是假的，可牡丹的種種跡象表明這不可能是假的。現在從帝巳口中，她完全得知真相，真的是湮沒了她心中唯一一絲希望。

她強撐著自己不要露出破綻，勉強一笑，“是麼？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麼多秘密，可她跟我說的確是，她和紫萱是知心好友啊。”

“什麼知心好友，若不是看在紫萱的面子上，本君正眼都不會看她一眼。當時她跟本君告密，事後又提出要求，想要自由出入仙界的權利以及仙妃的地位，本君也都給了她。其實當初本君並不想讓紫萱死，可誰讓她那麼傻，非要為了夙離魅跳下誅仙台，結果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所以真正害死紫萱的人，不是我，而是牡丹。”

季緋兒快要掩飾不了自己的怒氣了，“真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靠著出賣自己的朋友換取榮華富貴，虧我之前還把她當做一個好女子。就算是她幫我除掉紫萱，我也絕對不能原諒她。”

“是啊，從那個時候本君就看出她的野心，可本君沒想到，她竟然敢拿著這件事情來威脅本君，本君豈能容她？”

所以說，牡丹的死真的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季緋兒的心漸漸冷了，連同情都不想給了。

“這麼說，她已經兩次害了小白，就算她沒死，我也不會放過她。”

只有當一個人徹底絕望的時候，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吧，她一直覺得牡丹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可被自己身邊最信任、最重要的人背叛是什麼滋味？她還能再無動於衷下去嗎？

“本君已經幫你報了仇，現在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本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