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出來耍威風的。”
“古大人,您說反了。”婉蘇一是想叫古陣消氣,二是不想此事鬧大,畢竟這身子來歷不明,能不拋頭露面還是儘量不在人前現眼。
“氣得老子。”古陣正說著,那後面的車已經快速囂張地越過去,車把式揮舞馬鞭的聲音刷刷作響,示威性質地響徹整條官道,轉眼便只剩帶起的塵土。
“古大人,他定是不敢惹您,這才擦著邊趕緊溜走的。”婉蘇忙道。
“呵呵,丫頭嘴甜,不過你也莫怕,單我和你家少爺任何一個人拿出去,在這京城還沒幾個人敢惹的。”古陣也不是那般逞兇好鬥之人,見車已走遠,便也就消氣了。
“那是,奴婢相信。”婉蘇說完又斟了一杯茶給古陣。果然不論何時,這飆車黨都是極易惹事的。
“不過說起來,當年我在梧州,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家父為此沒少罰我,年少啊,總想著有朝一日離了家便好了,海闊天空任我遊,沒想到真的到了這錦衣衛,倒不敢我行我素了。這種小子,就是找死,早晚栽在這上頭。”古陣猛灌了一口茶。
冷臨只是看了一眼那遠去的馬車,並未說話。
一行人到了前面一處寬敞地歇腳,見這裡早就停了兩輛馬車,裝飾華麗,僕人眾多,想也是京城裡慕名而來的人。其中一輛馬車正是路上越過的馬車,古陣看了不由得不悅起來,帶著氣下了車。
此處設了一間茶寮,小小的鋪面已被佔了多半,只剩靠邊的一張桌子還空著。
四人下了車,來到桌前坐下,聽那邊的聲音更大了。
“我說鄺兄,你可是有豔福的,聽說那家小姐可是出了名的貌美賢淑。”一個肥頭大耳的公子模樣人正舔著臉笑說。
“小時候見過幾次,大了就沒見了。賢淑有屁用,那個嫻熟才是正經,老子又不是找擺設。”一個尖嘴猴腮的公子哥擺擺手,夾起一片豬頭肉,邊說邊丟進嘴裡,咀嚼有聲。身邊站著的清秀小廝見自己主子吃了碗裡的,趕忙又夾了一塊豬頭肉放到他的碗裡。
“鄺兄還是這般快人快語,不過這說歸說,可莫入了你那老丈人的耳。”那胖子夾了一口青菜,說得饒有韻味。
“怕甚!既然厚著臉皮將閨女送來,小爺我肯收就不錯了,便是聽了又何妨!”姓鄺的蠻不在乎,繼續喝酒吃肉。
想是隨車帶來的酒菜,紈絝子弟出門果然有經驗。瞧著茶肆呈上來的茶,婉蘇深覺自己工作很不到位,當然,這也怪冷臨平日裡不給自己機會發揮。
☆、第四十七章新地偶遇故舊人
第四十七章新地偶遇故舊人
那古陣也是個怕麻煩的,並未準備如此齊全;見那桌的公子喝酒行令;狠狠瞥了幾眼。
因有外人在,婉蘇便站著伺候,芷草也是習慣了的;只在古陣身後站定。
“總歸是一小見過的,別有一番情趣兒呢。”胖子壞笑著齜牙,擠擠眼睛,不經意抬頭來看,瞟了眼腮邊帶了一顆大痣的婉蘇;一顆心撲騰撲騰驚跳兩下,待看到芷草時,這才找回魂兒。“呦,還曉得扮了男裝再帶出來。”
“還莫說,小時不懂,但總覺著要親近親近,想來也是緣分那,哈哈哈哈。”姓鄺的說罷哈哈大笑,也順著胖子的目光看了過來,依舊經歷了一番冰火兩重天,這才瞧見了扮了男裝仍舊溫婉可人的芷草。“你小子眼尖,想是常瞄姑娘,這才能看出來吧。”
“換了衣裳倒是個尤物,怎地?癢癢了?”姓鄺的毫不忌諱,回頭堆著色眯眯的胖子說。
婉蘇偷眼去瞧古陣,知其是個不容人的,但此時卻見他重重嘆了口氣,說道:“上路吧,早到早好。”
冷臨也瞥見了那兩個紈絝的神色,見其並無更過分的舉動,且看的又不是自己的丫頭,也就沒有生事。
婉蘇跟著冷臨上了馬車,一路上很是慶幸扮了男裝且點了一顆大痣。古陣雖不是好欺負的,但芷草還是有些怕,主人家交往,互送些女人也是有的,說到底,丫頭就如一根浮萍,命是掌握在旁人手裡的。正兀自慶幸著,忽地感覺到冷臨的目光,婉蘇下意識回頭,見其眸子深深的,柔柔的。
馬車一路往大興縣而去,天也沉了下來,倒不是時辰晚了,而是要下雨的前兆。濃密的雲朵黑壓壓擠在一起,越聚越多,壓得人難受。若是痛痛快快來一場也好,總這麼大兵壓境卻不動分毫,實在是叫人痛快不起來。
到了大興縣,尋到早定好的客棧,古陣主動要付銀子。他嘴上說的好,調侃著叫冷臨出銀子,可實際到了卻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