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屋子,再躲到一邊袖手旁觀也有些不像話,婉蘇便自覺地拿著香胰子站到一邊。
冷臨難得有清閒的時候,喝了些酒身子有些燥熱,便低頭洗臉。
本是在背後的頭髮跑到前面,垂到水盆裡。婉蘇忙伸手攏住,免得沾溼了。冷臨洗好了,瞧見婉蘇如此有眼力見,笑道:“你做得很好,不比那芷草差,也累了吧?快洗洗吧。”說完指著另一盆水說道。
婉蘇曉得冷臨是不想自己難堪,怎麼比,芷草都比自己專業,便笑道:“奴婢領少爺的情,若有需要,此後也會安慰少爺的。”
冷臨拿巾子擦臉,不叫婉蘇看到自己的表情,之後又端起水盆放到外間床前,坐下後說道:“你睡裡間,我在這兒,門上好插,外頭不比府裡。”
婉蘇聽了結結巴巴說道:“這怎使得,都是少爺睡裡間,奴婢睡外間的,半夜起來上水也方便。”婉蘇說這話有些心虛,冷臨從不需要人半夜伺候的,想到這點自己還真是幸運,基本都是好眠一夜的。
“去吧,端了盆子進去洗。”冷臨說完便解開綬帶。“換洗的衣衫留下便是,我自己來。”
畢竟不想爬主子的床,婉蘇便藉機會應了,找出帶來的裡外衣衫,放到床上後便端了自己那盆水進了裡間。猶豫一下還是將門插好,這才吐吐舌頭洗臉洗腳。
忽地躺在床上,只覺得這一整日的顛簸,骨頭都快散了。活動活動脖子,婉蘇既覺得幸運,又有些不安。
凡事有了例外,便有不安的因素,便有了隱患。在這裡,奴婢就是奴婢,冷臨此番待自己,婉蘇隱隱覺得有些不安。若說起初還覺得幸運,隨著時間的推移,此時也有些忐忑了。
婉蘇雖然不是封建思想,但也知道這裡人的思想,總是心裡沒底。
懶得下地,便用腳將水盆踢開一些,又拿出換洗的褻衣等物,一一換上。若說這副身子還真是上等,面板如細膩白玉,胸前更是真人不露相。正欣賞著自己的驕傲,便聽隔壁有怪聲音,婉蘇細細聽去,哼哼唧唧地愈發強烈。
婉蘇臉一紅,便知是有人行那事,隔壁不就是鄺貴這廝嗎,還真是一日都閒不住。想起關碧兒,婉蘇不由得為其擔憂。
那鄺貴明顯是瞧不上關家的,這般死乞白賴地結親,關碧兒的婚後生活可想而知。聲音越來越大,婉蘇聽到外間有了聲響,忙光腳下地檢視門栓,確定插好之後這才嚇得又穿回中衣,套好了外衫拉過被子躺好。
雖說冷臨不是那樣的人,但聽了隔壁的聲音,難免心裡沒有躁動。婉蘇回想一下,冷臨應未喝多,如此便無什麼大事,不過還是謹慎些的好。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仍舊沒有停歇的意思,倒不是這廝多厲害,只不過是中場休息太多,將戰線拉長了。
“小婉,夜裡吃了酒有些不適,我去外頭吹吹風,你待會兒將門插好,若非我叫門,不要開。”聽著是冷臨的聲音,走到門口後交代一句便走開。
“曉得了。”婉蘇弱弱應了一聲,聽得開門的聲音,這才趕忙出了裡間,將外間大門插好。
地上有些涼,婉蘇又趕緊跑回裡間穿鞋子,黑暗中不小心踢到了水盆,疼得抱住腳趾坐到床上長大了嘴巴乾嚎。
這一聲響不小,隔壁似乎被打擾了,叫罵了一聲後便沒了動靜。不多時又聽到那廝似乎出了大門,走到廊子盡頭大喊道:“上水來,來一壺熱水!”
底下的小二聽了忙應著,慌忙提了水壺上樓,那鄺貴腳步不穩又走回來,竟踢起婉蘇的門,邊踢邊說:“小賤人,關勞什子的門,爺還沒走遠呢。”
鄺貴喝多了,這客棧的門又是大同小異的,認錯了也不足為奇,婉蘇背靠著門板,心道這麼踢下去可別踢壞了,忙道:“您叫錯門了,在隔壁。”
鄺貴此時酒醒了一些,聽得婉蘇的聲音,便知是個女子,淫心又起。“哪家的小女子,開門給爺瞧瞧。”
婉蘇不語,心跳得厲害,此時卻聽門口有人說話,正是冷臨。“我的丫頭。”簡明扼要,語氣生冷,估計臉色也是駭人的。鄺貴回頭看了果然沒搭話,只罵著後上來的小二。“挨個門都一樣,叫爺怎麼認,滾!”
那小二放下熱水便下了樓,鄺貴屋裡的丫頭估計也起身了,屋裡一陣嘩嘩的水響,外加嬉笑聲。
婉蘇開啟門,見是冷臨,便側身讓開。
“無事了,我再去外頭走走。”冷臨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奴婢同少爺一起吧。”婉蘇不敢自己待在屋子裡,眼巴巴看著冷臨。
冷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