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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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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取有些失神,一直以為婉蘇是冷臨開了臉的丫頭,轉而想到自己身邊若是有這麼個人陪著多好,即使不能做那真正的夫妻,但這般說說話也妙。忍住心裡的酸澀,王取曉得自己不能害人,便壓抑著心頭的失落,看冷臨驗屍。

死者是個妙齡女子,看樣子不過十三四歲,臉上塗抹了厚厚的胭脂,雖已失了顏色,卻也能看出生前是個美貌的。死者j□j著,胸口有細細的齒痕,就如那日茹嫣身上那般,像是同男人歡愉後的模樣。婉蘇吁了一口氣,再看其j□j,也如茹嫣那般,並無傷痕,這世道是怎麼了?不是說這裡都是貞潔烈女嗎?為何這麼多主動承歡的。婉蘇跟著冷臨也算見了幾次屍體,且這丫頭的死狀並不恐怖,便壯著膽子揪著冷臨的後襟,伸頭繼續看。死者左右手可有一隻指甲斷裂,上面颳著一絲布料,仵作記錄顯示,正是陸秉燭的衣衫。

死者胸前有幾處瘀痕,脖子上的掐痕才是致命處,仵作驗過之後,結論是被人掐頸窒息而亡,死前行過房事,且是自願。既然自願,又為何撕扯?婉蘇有些不解,冷臨顯然也想不通。又看了一眼死者脖頸上的瘀痕,婉蘇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本已看過,冷臨又返回瞧了瞧,只見承春脖子上的瘀痕呈現大片的顏色,伸手比劃一下,正是一雙寬大的手掌,才能覆蓋上去。

輕輕抬起其脖頸,只見瘀痕延伸到後面,兇手顯然是下了大力氣的。

冷臨同仵作的判斷相同,看樣子這個環節是找不到什麼疑點了。好容易出了驗屍房,婉蘇狠狠吸了口氣,又伺候著冷臨洗去鼻下的藥膏,見王取一人,便恭敬說道:“奴婢伺候您吧。”

王取也是一個人慣了,見婉蘇好意,因對其印象不錯,便點頭同意。

王取沒有冷臨的覺悟,只覺得下人伺候自己是應當的,又因心裡有事,便急著問道:“如何?”

“下官想看看那那衣衫和鞋子。”冷臨剛說完,順天府尹早遣了人來將證物奉上。

冷臨拿起那衣衫看了看,新做的,有被刮裂的痕跡,與死者指甲上的痕跡吻合。衫子下襬有鞋印,仵作記錄裡顯示,正是那死者所穿繡鞋的鞋底印。衫子肩頭部位還有胭脂痕跡,同死者臉上擦的相同。再看鞋子也是新做的,一隻在案發現場,一隻在緝拿陸秉燭時帶來。灰綠色,兩隻都被水浸溼過,且沾有大量泥漿。

“可是要見那陸秉燭?”王取還算了解冷臨,見了死者證物,通常便要見嫌疑人了。

“不,先去他屋子看看吧。”冷臨一反常態,婉蘇不懂,王取自然也跟著,一起來到學堂。

按照上次的路,三人一同進了大門,下人便在前引路。走過兩個院子,只聽得訓斥的聲音越來越高。細細聽去,便聽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走到一處視窗前,見裡面一個先生模樣的人正一板一眼地訓著一個小童。“讀書方能明事理,給我抄書抄一百遍,抄不完不許吃飯!”

屋子裡的學生們噤若寒蟬,一個個板著小臉揹著手,低頭看著桌子上的課本,老實極了。

“這個也姓陸,叫陸仁,學生都不喜歡他。小豆子那樣的慣會以貌取人,還是喜歡陸秉燭那般生得好看的。”婉蘇想起那日被他欺負,便出言調侃。

冷臨忽地勾起嘴角,忍住笑繼續走。走在稍前位置的王取也不禁莞爾,回頭正好看到冷臨的笑意,有些意外。自己同冷臨也算是老相識了,卻幾乎見不到他的笑容,在自己記憶中,自從這位怪才進了西廠,甚少見他有什麼情緒和表情。當然,他也很少到西廠衙門來,督主特許的,只在特殊案子時,他才會出馬。

西廠裡,每個人的來頭都不小,唯有這個冷臨叫人摸不著頭腦,似乎是個孤家寡人似的。不過他能力確實強,只要相查,還沒有破不了的案子。有些不能再明面上擺出來查,督主也會叫他暗地裡尋訪,因此,督主也在萬歲跟前得了不少臉面。

正想著,眾人來到陸秉燭居室所在,仍有人把守著,王取不覺一愣,一拍腦門說:“那順天府的衙役撤走後,我便叫了人來看著,這幾日忘記了,人都帶走了,早該撤了的。”

“一直有人把守著?”冷臨問道。

“一直有人把守著,我派的人。”見守著的人還是自己指派的,王取肯定地說。

“如此甚好。”冷臨笑容淡淡,走進屋子。

婉蘇也跟了進去,說道:“那日,奴婢是跟著衙役大哥們來的,那陸秉燭就坐在床上,揉著太陽穴剛睡醒。”婉蘇指了指陸秉燭的床。忽地好似想起什麼似的,只覺得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