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配草綠色繡湖色梅花的十二幅湘裙,頭戴白玉嵌紅珊瑚珠子雙結如意釵,耳飾點翠鎦金墜子,腕上則配了祖母綠圓珠手串。穿一雙軟緞繡花鞋,腰戴銀絲線繡蓮花荷包,正鎖眉坐在窗前。
聽到聲音,關碧兒轉回頭臉上現了喜色,站起來一下子抓住婉蘇的手,眼泛淚花地說:“小婉姑娘,王大人可來了?”
“王大人身受重傷,不能動身了。”婉蘇知曉關碧兒的意思,定以為是王取同韋瑛抗衡才叫他們一家暫時不那麼狼狽,便道:“不過,王大人曉得關家有事,早便知會過我家少爺,護你們一二。”
“原來方才是冷大人出手,請小婉姑娘代小女子謝過冷大人。”關碧兒臉上略有失意,但很快便禮貌地要曲雙腿。
婉蘇忙扶住關碧兒,說道:“關小姐不必客氣,莫說有王大人的囑託,便是沒有這一層,還總算有一面之緣,我家少爺也不會看著你受辱。”婉蘇說完有些心虛,冷臨想來鐵石心腸,若無王取的囑託,倒還真的會袖手旁觀。
關碧兒歉意笑笑,這才想起引著婉蘇坐下。婉蘇打量了一下屋內,兩人坐在六柱萬字不斷頭鑲楠木床上,窗下是楠木嵌螺鈿雲腿細牙桌,上有鑲金嵌玉大棗木梳妝盒。屋角有紫檁木牙雕梅花凌寒的插屏,地上鋪著黃底藍邊牧童橫笛薄氈毯。
果然是個貪官,看來韋瑛料定的不虛。
關碧兒不似關夫人般勢力,即使不是這般處境也會禮遇婉蘇,婉蘇見關碧兒並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哭天抹淚,便問道:“關小姐,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只有想開。”
“不然如何?爹爹如做錯了事,肯定得遭此一劫,若並無干連,也是命裡有這劫數。只不過,為人子女,不論爹爹是否有過錯,我都得想辦法。”關小姐緊緊抓著婉蘇的手說:“我知道有此要求實在不該,但總算是識得你,也只有厚著臉皮一求了,我想出府一趟尋那鄺家公子相助,小婉姑娘你能幫我出去嗎?”
“你要出府?這不太好吧,如今關府的人都被圍了起來,就算你能出去,也帶不出下人了,你自己一個人?”婉蘇頓住,關碧兒明白她的意思,一個足不出戶的大家小姐,獨自出門危險係數實在太大。
“此時也沒了辦法,如今只能求助於鄺家了。我們兩家剛過了六禮,想必他們家不會袖手旁觀的。”關碧兒苦苦哀求,啪嗒一聲一滴淚落在婉蘇手上,又道:“莫說危險,即便要了我這條命,只要能救爹爹,我也捨得。”
同情歸同情,但這事婉蘇做不了主,只好答應考慮考慮。想起冷臨的吩咐,婉蘇想想說:“關小姐,你知道府上的榮喜園吧?”
關碧兒不明所以,點點頭說:“那是祖母以前請戲班子的地方,小時倒常去,自從祖母過世後便沒去過
☆、第七十章奸人設計試奸人
第七十章奸人設計試奸人
“那你知道園子裡那座,竹屋子嗎?”婉蘇問道。
“竹屋子?似乎並無什麼竹屋子;只爹爹昨日說了一嘴;說是上個月在榮喜園裡建了一座木屋子。”關碧兒表情不似作假;婉蘇忙道:“是是,說錯了;是木屋子,不是竹屋子。”
“發生何事?”關碧兒何等聰明;見婉蘇無緣無故問起,便生了疑。
“你爹爹新抬的小妾彩珠;死在了那木屋子;門從裡面反鎖;想是自殺吧。”婉蘇試探了母女兩人;關碧兒似乎並未說謊,且不知那屋子也屬正常,但作為關家主母,肯定對府上破土動工之事瞭如指掌,為何還未反應過來,竟順著自己的話,說那屋子是竹屋子!
“果真!”關碧兒也驚了,低頭說不出話來,尋思一下問道:“她為何要尋死?這不太可能吧?”
“為何不可能?”婉蘇問道。
“雖不曾相處,但她來的時候我瞧著還是妥當的,我娘賞了她一些首飾,她當晚便戴上了,還梳洗一番特特到我娘屋裡來謝,倒看不出要尋死的模樣。”關碧兒回想道。
“如此說來,她是願意到你家為妾的了?”婉蘇問道。
“應是樂意的吧,我爹只我一個,這偌大家業總要有人繼承,我娘早些年還攔著,如今見生不了了,也想著能有個庶子,到時記到自己名下也是一樣的。”關碧兒說道。
“十四日丑時前後,敢問關小姐您在何處?”婉蘇問完又解釋道:“例行詢問,府上每個人都問了的。”
“小婉姑娘你不必解釋,這我曉得。冷大人不僅出手令小女子免予拋頭露面,還體諒著教你來詢問,為的就是給我留面子,我又怎會介懷。”關碧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