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只是細小的嚶嚀。待要用盡全力大叫時,英姑已將匕首抵了上來,冷笑道:“叫一聲,割去你一隻耳朵,再叫,再割你鼻子!”
婉蘇不敢再叫,英姑敢這般做,定是將院子裡本就不多的人都打發了,自己叫也是無用。英姑好像並不著急,只慢慢將匕首伸進婉蘇扣袢裡,稍一用力便割斷了袢子,外衫盡開露出了湖絲綢料雪白的中衣,柔軟細滑。
“丫頭也能穿這般好的,看來你主子對你不錯,開了臉了?”英姑問道。
“是開了臉了,可我寧願不要這衣衫,也不想給他做通房。”婉蘇急得鼻子冒了汗,聲音顫抖說道。
“哦?為何?”英姑光著身子,下面的軟肉似乎碰到榻上,叫人心裡一陣噁心。
“少爺他流連煙花之地,不知帶了多少暗病,我也不能倖免。與其為了幾口好吃的幾件好衣衫遭這般罪,我倒不如身子爽利地找個老實人嫁了。”事出緊急,也至於往冷臨身上扣屎盆子了,婉蘇想到。
“哈哈哈,我本只想拿了銀子佔了關家小姐身子便走的,你曉得我為何非要施計將你留下嗎?嗯?”英姑聽了哈哈一笑,用手背輕輕撩撥婉蘇細嫩光滑的臉頰,挑眉問道。
婉蘇不語,她怎知變態的世界。
“因為你同別個女子不同,有靈氣,渾身都透著那麼一股子精神頭,老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你這般女子,一見你便覺得滿身都是心眼兒,我就特想疼你。”英姑猥瑣笑道:“既然你說你被你家少爺傳了那病,無妨,叫哥哥替你看看,莫怕。”
英姑識破了婉蘇的假話,順勢抽去婉蘇的汗巾子,動作嫻熟地褪去了她的褲子。
婉蘇這才真的覺得害怕,咬著嘴唇使自己冷靜下來,含著淚說道:“這位大哥,小女子是個苦命人,求您放過我吧,您定能逢凶化吉,事事順當,求您了。”
“苦命人,有人比我還苦嗎?哪個都沒資格同我說這樣的話!”英姑忽地失控了一般,目眥欲裂地瞪著婉蘇,彷彿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英姑很快又恢復了陰柔之態,動手褪婉蘇的衣衫邊說:“既然都是苦命人,那就應惺惺相惜,小婉姑娘,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婉蘇感覺到英姑微微帶了細汗的手,慢慢滑過自己的雙腿,腰部,手臂。覺得身上還是沒有力氣,便趁機拖延說:“你每次都是這般下了藥的嗎?女人在你身下跟條死魚般,有何趣兒?你是還未嘗過那般滋味吧?我家少爺就極是喜歡。”
英姑果然頓住,懷疑地看向婉蘇說:“哼,小心肝兒又想耍什麼花樣?”
“我的花樣可多呢,我家少爺夜夜都離不了我。”婉蘇儘量做出一副嫵媚樣,卻無法控制自己緊張到極點而扭曲的聲音。
“那就先嚐嘗你酥軟無骨時的趣兒,再帶你走,此後都伺候我一人兒。”英姑說完便親了婉蘇的肩頭,鼻子也湊近了細細嗅著,頓覺身下已昂立起來。
婉蘇只覺得想死的心都有,令人作嘔的英姑已經扶住了那物。婉蘇用盡全力喊叫,卻只是沙啞的嗚鳴聲。
正在婉蘇覺得自己徹底沒了希望之後,門被猛地踹開,接著一道黑影闖進來,一下子勒住了英姑的脖子,隨手將一件外衫拋向半裸的婉蘇。
兩人扭作一團,冷臨忍著身上傷口撕裂的疼痛,發瘋似的將力氣不小的英姑拎起,一手抓著他的頭髮,一手成拳雨點般砸向英姑的頭臉,招招用盡全力。
很快,英姑便成了個血葫蘆,也沒了力氣反抗。冷臨仍不解氣,仍舊全力一下下地砸向英姑,直到對方鼻骨塌陷、眼珠乾癟。
“留個活口!”隨後趕到的王取大聲道,卻已是來不及,英姑已經沒了氣。
冷臨從未如此激動過,因方才用盡全力而微微有些發抖的他,幾步走向榻上的婉蘇,用外衫將其裹住輕輕護到懷裡。“莫怕,莫怕。”
“少爺。”婉蘇死裡逃生,只覺得夢一般,一個沒忍住便淚如雨下,可憐兮兮地趴到冷臨懷裡,雙臂搭在他的肩頭渾身發抖。緊緊攥著冷臨肩頭的衣衫,淚水蹭了他滿身,或許他會不高興的吧,他有些小潔癖,婉蘇這般想著,微微後退想要離開冷臨的肩頭,卻不料又被其緊緊摟緊,緊緊的。
冷臨將婉蘇抱緊,想起她曾說過,被個東瀛人侵犯過,此番又險些受辱,定是怕極了。冷臨心疼不已,慢慢抱緊婉蘇,不停說謊安慰道:“莫怕,莫怕,她是個女子,她同你玩鬧呢。”
婉蘇只覺得渾身的緊繃都已鬆懈,只想安安心心睡一會兒,也是哭累了,趴在冷臨懷裡迷迷糊糊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