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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關老爺已經昏迷,正由人照顧著,想來是睡下了。王取匆匆看了一眼,這才隨著廖太醫到了別處,急問道:“廖太醫,如何了?關大人這是何症?”

“肝陽暴張,陽升風動,氣血上逆,夾痰火上蒙清竅,風火痰熱內閉經絡,故面赤身熱,口噤不開,喉中疾鳴,舌紅苔黃膩,脈弦滑數或洪大,均為痰熱鬱閉之象。”廖太醫將藥箱子合上,恭敬說道。“就是急火攻心,需慢慢調養才是,另需寬心才好。”

“多謝廖太醫,關大人犯的是大事,想來也無法寬心。”王取不想被廖太醫瞧出自己的意思,便敷衍說道。

廖太醫常在宮內行走,雖不是太醫院翹楚,那也是會察言觀色的,只看著王取點頭笑笑,表示預設。

“廖太醫,這方子開錯了。”冷臨拿著廖太醫方才開的方子細細檢視,慢慢轉身,用手指輕輕彈著紙張,皺緊眉頭說道。

廖太醫忙道:“下官雖學藝不精,但這常見的方子還是不在話下的,沒錯。”

“巴戟天?蛇床子?淫羊藿?關老爺需這幾味?”冷臨不解問道。

“哦,關老爺此番雖是急火攻心所致,但他此前是腎陽虛,且極為嚴重,此番既能給他開方子,便將原先的幾味藥也一併撿起來。”廖太醫見冷臨越聽越納悶,便說:“下官也是時常到關府的,關老爺都是下官調理,他……”畢竟是個人**,廖太醫也是有醫德的,便打住轉而說起別的。“需調理調理。”

“調理?這三味藥藥性極辣,你計量上又下得極重,關老爺身子到底如何?還能否行房事!”冷臨渾身一陣戰慄,想起婉蘇今早說的話,心急如焚。

廖太醫見冷臨已急紅了眼,有些慌亂地看看王取,心道你們西廠就是再囂張,也不能強人所難。不能人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天大的醜事,關老爺雖已不年輕,但總算是正當壯年,若是此事被人知曉,豈不是跟撕了衣裳遊街般難堪。

王取皺皺眉頭,輕咳一聲說道:“廖太醫,你自去吧,明日再來瞧看。”

“站住!關老爺到底能否行房事!”冷臨上前幾步,居高臨下盯著廖太醫說道:“此事關乎人命,從實說來!”

“不,不能了,幾年前便不能了,一直是由下官給調理的,但總不見起色。”廖太醫慌張說道。

“冷大人。”王取有些不悅,總算是自己心上人的父親。

冷臨忽地推開廖太醫,匆匆出了屋子,跑到院子裡,搶了一個領班的馬,一個縱身,乾淨利落地飛身上去便往關府奔去。王取顧不上廖太醫,也搶了馬急急跟上。

冷臨只覺得心已到了嗓子眼兒,攥著韁繩的手也在微微發抖,雙腿想要夾緊馬腹,卻因緊張使不上力。今早聽到婉蘇提到的羞人聲,自己一時疏忽未往上面想,只以為是關府的丫頭們之間的把戲,此時聽了廖太醫的話,霎時間所有的細節都串聯起來,直嚇得他不敢呼吸。

街上行人已漸漸稀少,有的已經閉戶休息了,些許晚歸者也是寥寥無幾,冷臨的馬疾馳在大街上,倒也暢通無阻。躲閃不及時,踢翻了路邊的攤位,刮掉了牆邊的幌子,一臉狼藉。王取不明所以,見冷臨一句話不說便離開西廠,自是緊緊跟著。瞧著冷臨一路往關府而去,王取隱隱約約覺出有些不對勁兒。

冷臨到了關府上,勒緊韁繩急急停下,喝道:“我家丫頭在何處?”

看門人一時未反應過來,怔忪間便叫冷臨推開去闖了進來。王取後跟上來,瞧見冷臨丟在門口的馬,也棄馬進了關府,心中極為不悅。

已經入夜,白日裡進關府尚且需要走那偏僻的小門,此時這般闖進去,極損關碧兒的名聲。王取緊緊跟著,見冷臨直來到關碧兒院子前,作勢便要闖進去,忙上前阻攔。

“冷臨!你這是作甚!”王取急急上前,擋住風風火火的冷臨,臉上已帶了怒意。

“來不及了,稍後同你解釋。”冷臨急得火急火燎,用力推開王取胳臂硬闖了進去,守夜的丫頭婆子皆被推了個踉蹌。

“你站住!這般硬闖小姐院子,還得問過我!”王取又上前一步,拔出刀攔住冷臨。

“你讓開!”冷臨也拔出了佩刀,兩人呈劍拔弩張之勢,都急紅了眼。

婉蘇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覺得頭愈發沉重。回到冷府後睡下,直到了晌午時候醒來後方才想起自己新學著做的糕點還未帶回來,左右冷臨也未起,婉蘇決定趕回去取回來,給冷臨嚐嚐鮮。

來到關府,關碧兒也是一夜未睡好,呆呆地坐在梳妝鏡前看著自己腫得跟個核桃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