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梁遠侯家的大公子,袁其商,可記下了!”袁其商伸手進一旁的水缸裡洗洗手,拿出懷裡一塊巾子略帶慵懶地拭乾水珠後甩到地上,居高臨下問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廟祝連道。
“待會兒若是鄺家夫人來求你解籤,你便說她兒子十年內不宜娶親,不然便是家破人亡!且無任何破解方法,再將這事張揚出去,越多人曉得越好,可記下了!”袁其商生了一雙幽深的眸子,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毒芯的味道。
廟祝面露難色,鄺夫人是他的常客,也是得罪不起的人家,還真有些為難。
“我依!我依!”廟祝見袁其商又抬起腳,腦門上便冒了一層冷汗,忙說道。
袁其商微微揚了頭,仔細瞧看了這廟祝的神色,撣撣褲腿上的柴草葉,滿意地走到柴房門口,忽地又回頭,目光中滿是犀利陰毒。“再有,若是見著三個結伴而來扮了男裝的女子,其中一個穿著暗紫色衣衫的,你便說她同我乃天作之合!我乃正月初一子時正生人。”
廟祝只能自認倒黴,戰戰兢兢忍著腹痛回到前殿,早有多人等候解簽了。這廟祝是曉得輕重的,自己確實認得許多達官貴人,但這些人能否為了自己得罪梁遠侯公子,卻是個未知數。且即便一時解了圍,只要這梁遠侯大公子不死,總會上門尋仇的,在這京城待了許久,多多少少也聽了許多各家的事。這梁遠侯有三個嫡子兩個庶子,大公子和五公子是庶子,且是兩個姨娘所生,二三四公子則是如今的侯夫人所出。
五公子不甚得寵,親孃也只不過是侯夫人的陪房,大公子已故的孃親卻是個模樣性情難得的好人家的女兒,據說當年梁遠侯本是下了聘的,不想半路殺出瞭如今的侯夫人,內裡詳情不曉得,只知道梁遠侯家做得不地道,娶了如今的侯夫人為正室,辜負了大公子的親孃。已壞了名聲的她只好委身做了妾,人稱商姨娘,生下大公子沒幾年便去了,只留下幼子在侯府長大。
一般的庶子多半不得老爺夫人親厚,袁其商也不例外,但他生性卻極是囂張,做事也陰毒,因此沒少受家法,在京城權貴圈裡也是出了名的。哪家公子若是不聽管教,當家人便會罵道:“你是想學袁家大公子不學無術!給祖宗丟臉!還是想學袁家大公子做逆子!”
因此,京城的權貴公子們,從小便是聽這些話長大的。循規蹈矩的視袁其商為洪水猛獸,紈絝無術的視袁其商為業界精英,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僧先生,僧先生。”鄺夫人的婆子已坐到了跟前的椅子上,僧先生還是兀自發呆。
“啊,原來是鄺夫人家的,這就來。”僧先生是這兒的廟祝,如有貴客女眷便到後面單獨解籤,沒有貴客女眷時便在前殿接待男客或是平民女子。
剛走了出來,瞥見袁其商站在殿內一側,微揚了下頜如毒蛇般看著自己,不禁頭皮一麻,忙低了頭跟著婆子去了後面。
再說婉蘇三人久等不到袁道,便急著來到前殿尋那廟祝,想自己買通他。
“人不在,怎麼辦?”看著空空的位置,雲初容急問道。
婉蘇很是冷靜,凝眉說道:“怕是已去了後面,鄺夫人比我們先到,咱們等袁道的功夫,她就求了簽了。”
“這可如何是好!”雲初容急道,畢竟關係到自己終生幸福,鄺貴的人品在京城裡也是出了名的,還沒有女子想嫁給他。
三人不好一直站著惹人注意,便心不在焉地各求了支籤,拿著籤文等廟祝。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咯哩李
宿主muse
金屬製造廢鐵
的轟炸哈哈哈
☆、第八十四章 一見鬼畜誤終身
第八十四章一見鬼畜誤終身
“來了;回來了。”婉蘇忙扯了扯雲初容的袖口,外人看來便是三個小男人做那扭捏狀。
廟祝一頭汗;回到前殿後,見袁其商早已不在,這才鬆了一口氣。
“廟祝;我們來解籤。”雲初容顫抖著聲音,急急說道;表情很不自然,想不出要如何收買這廟祝,又或者如何探知其是否已見了鄺夫人。
廟祝一抬頭,辨認出這三個是女子。若不是袁其商事先提示過;他也不會細看他們的耳垂,從而發現端倪。剛過了一難,又來一險,廟祝又緊張起來,拿過籤文剛要說話,只見斜刺裡飛來一支籤文,砸在自己案子上。
廟祝猛抬頭,瞧見袁其商正背剪雙手煞有介事地看著自己,目光笑容裡帶了寒意。
“你這人好生無禮,是我們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