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惹了氣。
“我家少爺同那貞姐也算有些交情,起碼也得來瞧瞧人如何了,被你們偷著打死了難道我們也不能看一眼嗎?”婉蘇見冷臨一直觀察著古陣,便替他說話。
“我說丫頭,你家少爺都未說話,你怎知他如何想的?”古陣擦乾臉,瞥著兩人說道。
婉蘇也有了氣,覺得古陣有些過了。
“我帶你們去看,關在我私人的牢室裡,是指揮使吩咐的。”古陣見婉蘇也繃起臉,悻悻說道。
冷臨也不多話,跟著古陣往後院行去,直來到一處僻靜地,這才止住腳步。
“這兒還蠻幽靜的。”婉蘇抬頭看看參天大樹,樹下的青石桌凳上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幽靜,有時晚了我就在這兒睡,晚上陰風陣陣的,比你們冷府還��幕擰!憊耪蟮髻┑饋�
無奈翻了個白眼,婉蘇趕忙轉移話題,生怕冷臨生氣。“貞姐就關在這兒?”
“是了,這屋子。”古陣掏了半天,忽地一拍大腿。“鑰匙忘帶了,這幾日都是穿了粗衣去大榕樹下,丟散落四的,送飯的媽媽有鑰匙,我去找她來看門。”
“不必了,就在這兒說吧。”冷臨幾步上前,隔著窗子探頭看去。
昏暗的牢室裡,除了滿地的枯草別無他物,一個穿了囚衣的婦人正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貞姐?你還好嗎?”婉蘇抓住兩個鐵柵欄,隔著喊道。
那婦人動了動,彷彿迴光返照般,慢慢睜開無神的眼睛。
“貞姐,是我。”婉蘇將臉伸到柵欄中間,使之看清自己的面孔。
“姑娘,我家小豆子還在,咳咳,還在……”貞娘彷彿被注入了精氣神,掙扎著起身。
“在冷府,在我和少爺跟前,我們接了過來。”婉蘇鼻子一酸,忍住淚水笑道。
“給冷少爺磕頭了,我願做牛做馬報答冷少爺的大恩大德。”貞娘無力起身,順勢跪著給冷臨磕頭,哽咽著說道。
“你在何處撿了那鞋子和腳鏈?為何確認那是甜姐的鞋子?你為何往那地方去?撿鞋子的地方有何異常?”冷臨一連竄發問,貞姐止住哭泣,慢慢抬頭。
“那日,我是去公甜村送鞋子,吳家姑娘置辦的嫁妝,急著要,我便給送去。途中路過華文村,也就是在兩村之間的荷塘邊的大樹下,我見著一隻鞋,旁邊還有紅繩穿作的腳鏈,想是婦人戴的。那鞋子我識得,是公甜村已出嫁的姑娘甜姐的,還是我親手做的。前些日子她回孃家住了幾日,見我正給吳家姑娘置辦嫁妝,便一同做了雙鞋,因此我記得。”貞姐身子微微發抖,繼續說道:“我尋思怎就一隻鞋子,蹊蹺得很,但也未多想便拿了去,正好順道去公甜村,便拿了給甜姐爹孃,誰想甜姐爹孃便說是我謀害了他家閨女,報了官。之前是同甜姐有些爭執,但我絕不會做這等事,我是冤枉的。”
“為何事同甜姐發生爭執?”冷臨語氣平淡。
“那甜姐說我繡的花樣不好,說是喜歡嬌豔欲滴的花朵。”貞娘委屈道。
“那雙鞋子,你發現之時,鞋底是乾爽的還是泥溼的?”冷臨又問。
“乾爽的。”貞娘回憶了一下,肯定地回答。
古陣插嘴。“若是這女人說的是真話,那麼甜姐定不是自己走到那裡的,興許早便被挾持了。”
冷臨沒有回應古陣,繼續說道:“若你當真無辜,定能出得了詔獄,待你出去之日,將你兒子接回去好好過活吧。”
“冷少爺大恩大德,民婦沒齒難忘。”貞娘跪下連連磕頭,渾身戰慄不止。
“古大人,她為何如此虛弱?你們能不能給請個大夫?”婉蘇轉頭問道。
“請了的,指揮使大人也不想她死,但心病還需心藥醫,大夫說是常年操勞所致,要想得開才好。”古陣一臉無辜。
“貞姐你放心,有少爺和古大人一同查案,過些時日你便可出來同小豆子團聚了,我先走了,過幾日再來看你。”婉蘇見冷臨已經轉身離開,連忙囑咐兩句,衝著古陣鞠躬後這才小跑著跟上去。
“少爺,少爺等等奴婢。”婉蘇好容易追上冷臨,氣喘說道。
冷臨正想著事情,方才注意到婉蘇掉了隊,於是放緩腳步。
“少爺,我們接下來去何處?”婉蘇問道。
“先回府,明兒跟著古陣,跟一日。”冷臨說道。
“這個,大丈夫嗎?”婉蘇小聲腹誹。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