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公主定會勸太子吃紅米糕;殊不知;有毒的是紅米糕。”萬通看了袁其商,從心裡讚賞道。
袁其商聽了;微微欠身低了頭;眼中神色不明。這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會否如大家所願?袁其商表示懷疑。
婉蘇跟著宮人來到宴席上,就坐後便見萬貴妃也緩緩而來,落座後不看婉蘇,彷彿方才並未發什麼任何事。
婉蘇曉得自己的命運,定會被作為穩固皇室勢力的工具,一輩子為別人活著。與其那般痛苦一輩子,不如什麼都不顧,若是被萬貴妃除去才好,說不定還能在史冊上留下一筆。
一旦婚事落定,自己是一定會被當做工具嫁出去的,這幾日如死灰般的生活,婉蘇生不如死,每晚都會夢到冷臨。兩人一起查案,一起吃飯,一起到小豆子家借宿,冷臨的一言一笑,一舉一動,都似毒藥般時時侵蝕著婉蘇的心。
朱佑樘也到了,高高興興坐到自己鄰座,興高采烈地叫了一聲“姐姐”。
“恩,餓嗎?”心思轉了轉,婉蘇認真問道。
“不餓,我在宮裡吃飽了,皇祖母說在外不吃東西。”朱佑樘調皮地衝著婉蘇擠擠眼睛。
“恩,記著,什麼都莫吃。”婉蘇想了又想,雖說聽萬貴妃的意思,那糯米糕裡有毒,但保不住旁的無毒,為保險起見還是什麼都莫吃,這才放心。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弟弟雖然與自己毫無干係,但畢竟是這身子的親人,他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且他同小豆子一般可愛,婉蘇不禁心生保護之意。
“恩,曉得了。”朱佑樘抿著嘴笑笑,衝著婉蘇使了個顏色,便見周太后和憲宗一同而來。
為示自己的孝心,憲宗去周太后宮中迎了自己的母親一同前來,周太后今日心情不錯,落座後看了眼朱佑樘,臉上的笑意更盛。
憲宗說了幾句場面話,便開席了。婉蘇簡單吃了些,瞥眼看去,朱佑樘果然是滴水不沾粒米不進,這孩子很聽話。
“萬歲,您吃栗子羹。”萬貴妃見憲宗去吃紅米糕,忙阻止道。
“愛妃也吃。”憲宗看了一眼萬貴妃,愛意滿滿,其他妃嬪以及皇后猶如擺設,幕布般存在著。
婉蘇看了眼稍顯壯碩萬貴妃,繼續低頭默默吃著。如今什麼都不能讓自己動心了,她的心彷彿死了,就似已經僵硬了一般。
周太后年紀大了,喝了些水便去出恭了,暫時離席。
婉蘇抬頭看了看,心想周太后也是曉得此時情形的,想必很快便會回來。
“太子怎不吃?是今兒這膳食不合胃口?”萬貴妃忽然問道。
朱佑樘抬頭看了看,敷衍道:“回貴妃的話,孩兒不喜這幾道菜的滋味兒。”
“太子還未嘗,怎知這菜的味道?試試再說也不遲。”萬貴妃說得很真誠,說完後便目不轉睛地看著朱佑樘,不給對方渾水摸魚的機會。
“太子怎還不吃?”萬貴妃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怕你下毒。”朱佑樘不耐煩,嘟囔了一句。說完有些後悔,所幸憲宗未聽到,但是萬貴妃卻是一直看著他的嘴型,猶如嗓子眼兒噎了一塊石頭,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這點年紀就敢如此說話,大了還不得吃了自己!萬貴妃心裡一陣發寒,看了看擺在憲宗面前的那碟糕點,下了最後的決心。
“萬歲,你看太子和永安這兩個孩子都沒吃什麼,顯是胃口不好。您這兩碟紅米糕糯米糕,就賞了他們吃吧。”萬貴妃說著,看了眼憲宗面前的糕點。
“愛妃有心了。”憲宗很是欣慰,說著便命人將兩碟糕點送到朱佑樘和婉蘇面前。
婉蘇暗叫一聲不妙,原本以為只要什麼都不吃就可以了,沒想到萬貴妃出此殺招,這是御賜的東西,不吃等於找死。
朱佑樘果然臉色變了,慌亂地看了眼周太后離去的方向,仍不見皇祖母的人影。他不敢不從,先前因旁的事,已經惹了憲宗不悅,險些廢了自己,此時若是再讓憲宗不悅,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父皇,您偏心。”婉蘇看了眼朱佑樘,少有地如小女兒般撒嬌道。
憲宗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眼婉蘇,心道這個女兒自從回到宮裡後,便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今兒這是轉性了。也是,許是女孩兒家想開了,自己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氣過了也就好了。
憲宗有些受寵若驚,笑道:“安兒這是何意啊?父皇怎地就偏心了?”
“太子弟弟他早些到父皇身邊盡孝,孩兒才回來,您此時一同賞我們,那孩兒此前少得的賞賜又怎麼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