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陳初容帶著幼弟和丫頭不敢睜眼也不敢動。仍記得袁其商離開時眼裡的詭異的怒火,不知怎地,她們就是不敢離了此地自行回府。
隱隱,只能聽到慘烈的嘶喊聲,不多久,袁其商渾身跟個血葫蘆似的返回,帶上三人便往陳家方向而去。
他有些虛弱,似乎是透支了所有的力氣,但還是堅持將陳初容送回陳家。
“我可能有些日子不能來找你,不過你等著,最晚不超過一年,我定會回來娶你。”袁其商說完,聽著府門裡有腳步聲,這才踉蹌著快步離開。
陳初容看著袁其商虛弱、血紅的背影,只覺得眼前一黑便失了知覺。
次日,緝拿袁其商的告示貼滿了京城大街小巷。此事震驚朝野,一時間眾人有幸災樂禍的,有瞠目結舌的,有不安自危的,箇中滋味只有自己曉得。
韋瑛全家被殺,雙親、妻子、兒女皆成了刀下鬼,府中僕從倒是無一人受傷。
韋瑛瘋了似的追拿袁其商,滿城也不見他的下落,只料他定是躲在城裡某處,因為城門來報並未有可疑人出城。
汪直的忠告,韋瑛並未聽進去,經此一事,他變本加厲地對待異己打擊朋黨,一時間朝中眾文武聯名彈劾韋瑛。憲宗雖看在汪直面子上,但仍抵不住百官這股怒火,只好將韋瑛下獄流放。至此,汪直在削弱錦衣衛勢力時,也因不得已的原因,傷了西廠的臂膀。
汪直是很支援冷臨與公主的親事的,一方面可以增強自己的勢力,一方便也是看中冷臨,他看中的人能做駙馬,自然是好的。
雖說做了駙馬後,冷臨不能繼續在西廠供職,但冷臨好歹是西廠出來的,這就是汪直的臂膀。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正文結束
☆、第一百一十章 洞房花燭美嬌娘
第一百一十章 洞房花燭美嬌娘
公主大婚;自是不同凡響,鬧騰了一日;婉蘇坐在新房裡;忐忑地等待著他。大紅喜燭撲簌簌,彷彿也在笑著。
“駙馬來了。”門口守著的丫頭喚道。下意識的,婉蘇手不禁抓緊;心裡更加忐忑。
他進來了,挑開了紅蓋頭;穿了一身大紅喜服;整個人立時變得鮮活起來。他就這麼看過來;婉蘇看了一眼冷臨;慌忙移開視線。
“駙馬爺,請為公主脫鞋。”一旁的教引嬤嬤說著;示意冷臨俯身下去。
冷臨一愣,婉蘇也是一時難以適應,忙道:“不必了,我自己來。”
“這是規矩。”教引嬤嬤笑著,一直看著冷臨。
冷臨聽了,臉上泛了潮紅,毫不猶豫蹲□,認真地服侍婉蘇。接著便是淨面、卸頭飾,一直忙活了許久,丫頭婆子才退出門外。
剛關上門,婉蘇便站起來,上前抱住冷臨,緊緊環住他的腰身。覺得光腳站在地上有些涼,婉蘇又習慣性地猜到他的腳面上。
冷臨也不說話,抱起婉蘇便放到床上。
“回來這麼久,都沒機會說話。”冷臨感慨道:“尚公主,就是不容易啊。”
婉蘇還記著教引嬤嬤命其為自己脫鞋一事,小心道:“叫少爺為難了,這事兒實在是叫男人沒面子。”
“男人的面子,不是靠在妻子面前逞能得來的,是自己打出來的。”冷臨說到此,又有些落寞。既尚了公主,便不能做官為宰了,只能在公主府裡養起來。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天大的好事,可對於能人來說,簡直是慢性自殺。
婉蘇聽出了冷臨話裡的落寞,微微垂了眸子不語。
“總之,一切都是值得的。”冷臨說著,輕輕吻了婉蘇的額頭。
“只要能跟少爺在一起,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婉蘇調皮,半跪著也吻上了他的額頭。
“真沒想到,我的小婉是公主。”冷臨邊說邊吻了她的額頭。
“我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你。”婉蘇又吻了他的額頭,因著感慨,語調裡帶了酸澀。
兩人每說一句話,便吻上對方的額頭,玩得不亦樂乎,直到婉蘇語調上帶了些酸楚。
冷臨沒再說話,吻住了她的唇,一下下試探著。“不要叫少爺。”大手撫上她的肩膀,為其寬衣解帶。
婉蘇有些激動,又有些不安,就這麼如只驚了的小兔般,帶了羞澀與憧憬,等待著一切。
冷臨小心翼翼地脫去了她的衣衫,隨即有些悸動,一時間也控制不住,略帶了粗魯地欺身上前。婉蘇心裡一跳,呼吸變得急促,鼻子裡也嚶嚀一聲。
冷臨忙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