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幫她調製的防身秘藥……
一切就緒,沈殊平都沒拔劍,真元透體而出,順著他手指劃過的方向,並不厚重的隔間夾層悄無聲息地便被摳出了個輪廓,稍一用力便向隔壁的包廂倒去。
兩間包廂瞬間打通,只見地板上倒著兩個七竅流血,做護衛打扮的青年男子。而席上端坐了個虯鬚大漢,懷中還摟著個白衣男子。
被撞破好事,這大漢把白衣男子隨手一丟,施施然起身,出口成髒,那濃厚的南疆的口音惹得沈殊平眉頭一皺,拔劍就刺。丈夫的劍招毫無花俏,但那一往無前、銳不可當的劍意,即使邱熔只是旁觀仍能感同身受:全身一僵,寒意透體。
近在咫尺,自然避無可避,這一劍扎進大漢的胸口,又倏爾收回,甚至連一滴血都沒帶出。這一下正中大漢的脈門,雖然傷口根本不致命,卻令他一下子跌坐在地。
沈殊平冷冷問道:“你是南疆哪個門派派來的?”不等對方回答,又是唰唰兩劍,乾脆利落地挑斷了大漢的手筋。
大漢眼神忽然呆滯,喉嚨裡咯咯輕響兩聲,被摔暈的白衣男子恰巧甦醒,見狀大呼提醒:“小心,他身具王蠱。”
王蠱只有南疆才有。
也只有王蠱才能對沈殊平、邱熔這種能自行防護大多數毒物和蠱蟲的世家精英造成傷害。
那大漢太陽穴青筋暴起,皮下似有小蟲不斷蠕動,此人雙眼血紅大張嘴巴,眼見著就要發狂,一枝銀色的小箭正中大漢眉心,大漢身形一滯,沈殊平快劍連出,直到大漢兩邊太陽穴再無半絲血肉,露出下層染血的森白頭骨,剛剛還不停遊走於此的王蠱也跟著化成了肉漿。
大漢身死,沈殊平收劍,邱熔則微笑上前,站至巧克力身邊,右手揉了揉只射了一箭便微微刺痛的左臂。夫妻倆為剛剛的默契相視一笑,跌坐在地的白衣男子忽然嘔出口鮮血,隨即便匍匐在地,雙目赤紅,太陽穴也是一陣劇烈翻湧,只是這男子尚存一絲理智,神情在逐漸迷茫時還能保持些微的抗拒之意。
沈殊平耐心有限,正要拔劍幫他解脫,白衣男子雙手狂顫,咬牙切齒極為含混地擠出了幾個字,“我……子蠱,你們,逃!”
邱熔對子蠱與母蠱也略有了解:大漢體內能控制心神的母蠱死去,白衣男子身上的子蠱便會抹去他的意識,之後自爆……
無巧不成書,邱熔所修煉的家傳秘法正好有破解方法。她瞧了一眼白衣男子,暗道:算你好運。於是附在巧克力耳邊輕聲道:“注意他的眼。”言畢,集中全部心神,感知白衣男子的情緒,果然太陽穴處扭曲起伏頓時平息,邱熔輕巧一躍,直接坐在白衣男子的腰臀之間,雙臂一伸牢牢壓住男子的手腕——她還有空感慨一下:這手腕細得……跟我差不離啦。
“平哥哥,就趁現在!”邱熔一聲輕喚,沈殊平持劍穩準狠地兩下,將從白衣男子左右眼眶中躥出,兩條手指長短的“白線”攔腰斬斷。這還不算,又抬腳將猶自蠕動的“白線”碾成了肉泥。
大功告成,邱熔在他親親老公的攙扶下從白衣男子的身上站起身來。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白衣男子也晃晃悠悠地扶著腰,撐著椅子慢慢站起身來,直到此時邱熔才發現此人面板白得幾乎透明,容貌麼,比不得她親爹,可也稱得上國色了。
白衣美男子喘了半天,邱熔看不下去,請她老公遞了杯水過去。對方接過杯子,露出了個脆弱得讓人心顫的笑容,一口飲盡。
邱熔眨了眨眼,“你沒事兒吧?”
白衣美男子聲音也很悅耳,“在下姓夏,單名一個頤字。今後若有驅馳,自當赴湯蹈火。”而後再次向巧克力道謝,並深深地看了邱熔一眼。
這人對她也沒~邪~念。邱熔很是欣慰,總算沒有救錯人。
白衣夏公子似是欲言又止,他醞釀了半晌,才微紅著臉請求道:“二位恩公身上可有傷藥?在下的腰……不能動了。”
邱熔抿了抿嘴,心中不快:還敢嫌我沉!白眼狼!我看錯你了!
夏頤很會察言觀色,但實在擔心越描越黑,只好一個勁兒賠笑。可惜他腰疼得厲害,不然曲眉折腰事恩公可是絕對做得來的。
巧克力努力忍笑,導致嘴角都在輕抖,還不忘默默地遞上傷藥。
夏公子感激地接過。
邱熔狠狠捶了她老公一下,讓你笑!
作者有話要說: 夏頤是男二。
男三也快啦,他粗場更驚豔。
☆、實際上不二
邱熔還要說話,就聽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