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該怎麼辦?”
“先理解很重要。就算不明白每個字的意思,也要大致瞭解這首詩的背景故事以及詩人想要表達的感情。”庾邵解釋道,“例如你現在背的這首遊仙詩,講的就是詩人夢中的事情。只需要明白都發生了什麼,這些長句子自然串下來就不是問題。”
見容蕪還是懵懵懂懂的模樣,庾邵又嘆口氣,認命地把這首詩給她完整地講了一遍。他的語調起伏好聽,用的語言也是淺顯易懂,就好像講故事一樣把容蕪聽的都入了迷,之後竟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透過庾邵給她串的故事,這些原本看起來前言不搭後語的詩句好像編好號的話本一樣,一句句地重現了夢中情景,竟然很順利地背了下來。
背完後,容蕪自己也不敢相信困擾了她整整兩天的困難就這麼三言兩語地解決了。
呆呆看向庾邵,只見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嗯,看起來也不是真的傻,還有救。”
“…那你救救我吧!”容蕪頓時很沒骨氣地求助道。
“……”
“徐先生五日後要抽查前三十首詩,我才背會一半而已…”容蕪扮作可憐巴巴地模樣,抬眼瞅著他道,“如果背不出來,恐怕會給先生的印象就不好,那我以後…”
庾邵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容蕪麻利地起身過去小心翼翼垂著,還不忘問道:“力道可以嗎?”
“再重一些。”
“好的!”
庾邵其實也感受不到什麼力度,只是覺得容蕪現在這幅狗腿模樣很是難得,便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似乎可以她在身後專注地給自己垂著背,庾邵閒閒又拿起那本詩集,隨手翻了翻,只見上面許多地方都工整地做了筆記,還標了各種他看不懂符號,可以看出著實下了一番功夫。
“真是傻…”庾邵輕笑著喃喃道。
“你說什麼?”容蕪沒聽清,從背後探過頭來問到。
“我說,想讓我教你,打算怎麼報答啊?”
“你想要怎樣?只要我能做到的,都答應你可好?”
“成交。”庾邵答應的之快讓容蕪反應不過來,愣愣地看著他懶洋洋地站起身,向房間走去。
那個方向…
“哎你往哪兒去呢?那是我的臥房啊!”容蕪急道。
“沒走錯。”庾邵背對著她擺了擺手,腳下不停地走了進去,丟下句,“我先去睡一會兒,每日給你講故事也是很費心神,好了我知你感激,就不必送了。”
“……!!”容蕪把牙咬的咯吱響,回頭把書砸在石桌上,引來杏春往這裡探頭。
好在庾邵說話還算算數,每日臨睡前都會挑出幾首詩或幾位詩人來像講故事一樣講給容蕪聽。有時容蕪聽著聽著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不知何時就悄悄睡著了,早上起來時,已不見他的身影。
聽庾邵嘴裡總說著要霸佔她的床,卻沒見真的鳩佔鵲巢,最多就是見他坐在地上靠在床邊閉眼小憩。
對此行徑容蕪一直不能理解,直到有一次容蕪剛午睡醒來,突然見庾邵破門而入,捂著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模樣踉蹌到床邊,用頭抵著喘息不止,任容蕪怎樣呼喚都沒有反應。
☆、第三十七章 容菱的古怪
豆大的冷汗順著庾邵額頭滑下,眉頭擰成疙瘩,無一不昭示著此時他所承受的痛苦。
“庾…庾邵?”容蕪怔住,小心翼翼地在他身邊蹲下,試探性地伸手碰在他的臉上,微微一縮,“好燙…”
鬼魂的身上為何會有溫度…還是這般灼熱?
庾邵的身子,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
“你怎麼了,我該…我該怎麼幫你?”容蕪顫著聲音推他,卻除了熱外得不到任何回應。庾邵就好像整個人都僵住了一般,若不是粗重的喘息聲還在,就好像死物一般無知無覺。
“你說話呀…我能怎麼做你會好一些?”
“過…過…”低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溢位。
“什麼?”容蕪聽不真切,焦急地俯下身子貼過去細細聽,突然腰間一緊,整個人被力道拖進了灼熱的懷裡。
“……!”
壓住她的手臂是僵硬的,臉貼著的胸膛亦是,硌的有些生疼。
耳邊呼吸聲越來越近,在容蕪還未反應過來時,就感到庾邵像是漸漸融化了一般,頭一頓頓地垂了下來,下巴最終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你…”容蕪緊張地一動不敢動,完全搞不清此時的狀況,只會結巴地蹦字。
雖然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