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尖叫也哽在喉嚨裡,緊張和恐懼是她所有的感觀。
但所有事,都有一個“極限”的臨界點。
超過極限時,人就會感覺疲累。
呼吸開始變緩,心跳也恢復到平時的頻率,甚至連尖叫也懶得。
被他看輕的憤怒好像是一瓢冷水,將瞬然間到達沸點之後罷工的大腦潑醒了,現在正在遲緩的恢復作用。
幾分鐘前的慌亂和恐懼好像一下子離她有些遙遠,她需要的冷靜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她自問:汪語有什麼可以威脅她呢?
她的眼睛望進了他的眼眸深處,“你想做什麼?
是捨不得我這具身體,還是想讓我再心甘情願的,做你的工具呢?”
她逼近他,“你以前說我不過是仗著那些男人喜歡我罷了,你其實也只是仗著我愛你而已。
跟我分開之後才覺得後悔,是因為再也沒有像我這麼傻的女人,再也沒有這麼好用的工具,還是,再也沒有其他人像我一樣這麼愛你了?”
汪語怔了一下,隨即微笑,“你想多了,我當然是愛你的。”
她閉了下眼睛,“我比誰都要了解你。
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和金錢權力,你還愛別人嗎?
而且,你怎麼還指望著這些年過去,我居然還會愛你嗎?”
情急之下說出口的話,卻好像正是真相。她心中恍然大悟,是了,汪語的信條就是這世上不論誰都可以利用,不僅如此,還要物盡其用。
他有著蓬勃的野心和強烈的不甘,他迫切的要改變自己的生活和命運,同時,他有著天下最冷硬的心腸,而供養他夢想的人,正好是愛他的人。
他從來不會拒絕機會,更不會錯過可利用的工具。
汪語的唇角僵硬了瞬,“你知道你這人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
懷恩笑笑,“誰沒有缺點呢?”
人無完人,她知道自己骨子裡是個軟弱又虛偽的人。
這世上有兩種文明,一種以集體主義為先,另一種卻以個人主義為代表。
汪語說過,“這麼多人都罵我狡詐,但我靠著那些美德,還不如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我才不管方法是不是卑劣下作,只要能達成目的,就是最好的方法。”
是他教會她實現個人主義,但在離開他的時候,她再次被世俗困惑,陷入了集體主義。
她就是那種,看著自己滿身髒汙,卻還想要洗白了,獲得世俗好感的那種人。
“你總是想把自己摘的乾淨,有時候我會覺得,究竟是我發掘了你,還是你本來就有天賦。”他這樣說著,帶著難言的惡意,他們本來就應該是渣男賤女,天生一對。
懷恩垂眸,掙脫了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