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升輕車熟路的帶著她進門,大約他是熟客,竟也沒有人攔她,“想喝什麼?”
她看了看酒單,“雞尾酒吧。”
“小姑娘,你好像不知道自己未成年?”他敲敲她的桌子,“不如在牛奶和可樂這兩種中選。”
她笑笑,“大叔,那你明知我未成年還要帶我來這裡,是何企圖?”
他聳聳肩,“誰知道呢,你這麼聰明,猜一下?”
她卻是捂嘴,“大叔,我很笨的。”
兩人說笑著,她最後點了聽雪碧,舒緩的音樂聲奏起,他問她,“喜不喜歡跳舞?”
“什麼?”
“你要是喜歡,我們倒可以跳個社交舞。”正中有個舞池,只是國人靦腆,很少有人在那裡秀舞技。他嘴上這麼說,卻已經站了起來,半彎了腰,伸出手去邀請她。
她就是拒絕也沒什麼,但他望著她,嘴邊浮起淺淺的笑意,眼睛裡滿是期待,“就是不會跳也沒有關係,我會帶著你。”
於是她也朝他伸出手,被他拉到了舞池中,周圍響起了零落的掌聲。
他握住她的手讓她就地旋轉一圈,她身上西瓜紅的長裙蓬的張開,猶如一朵盛開的花,又因她倚靠到他的胸前而閉合。
“跳探戈怎麼樣?”他扶住她的背,輕聲笑起來,“跟我跳就可以了。”
這樣貼近的舞蹈,各自都聽得到互相的心跳聲,他全程引導了她,旋轉、踢腿,一曲舞畢,他眼睛裡全是笑意,“學會了嗎?”
她沒有作聲,他馬上接了下去,“要是不會也沒有關係,我還可以再教你。”
他因著開車,點的是冰紅茶,她看他許久,總覺得摸他不透。
他呷一口,問她,“怎麼這麼看我?”
“你在想什麼呢?”
“想你。”
她白了他一眼,“大叔,我未成年的。”
“呦,小姑娘家家的,想的還挺多的,我在想你找派克幹什麼。”
“我寫了一個故事,拿來給他看,他告訴我,或許你也有興趣。”
“那你覺得呢,我會有興趣還是沒興趣?”
“大叔你想的可比我多多了,你覺得我是想回答還是不想回答呢?”
“行啊,你看起來倒是經驗豐富,什麼都兵來將擋的。”
“不比大叔啊,跟個小姑娘還這麼計較呢。”
男主之間最美好的時光是什麼呢?
情熾如火,曖昧朦朧,還是靈肉結合?
她說不出,但她倒是很享受這種遊離的狀態,彼此有些好感,那好感卻又不到負責的地步,談笑自如,沒有傷害,也沒有深愛。
“我要回家了。”她看著鍾,“我不想太晚回家。”指標指向十點二十。
他應聲,站起身,“我有時候真覺得你裡面住了個成熟的靈魂。”
她笑著朝他點頭,“答對也沒有獎品。”
送她到樓下,他朝她伸出手,“你不如把那個故事給我看看。”
在她遞給他的時候他握了會她的手,她待要抽回來,他的神情很是溫和,又似有些可憐,“你可以讓我多握會嗎?”
“這可不行。”她微笑又堅決的朝他說道,“謝謝你,可我到家了。”
她回家時候房間一片漆黑,張均羨向來早睡,她點開燈,開啟鞋櫃正準備換鞋,卻聽到後面有人冷笑一聲。
她頓時嚇的驚悸了一下,瞬然轉頭,卻看到汪語坐在椅子上。
“你在這裡做什麼?”她冷淡的問道,換上了拖鞋。
他的眼睛充滿譏誚,“有了張均羨做男友,你現在又喜歡江夏升了嗎?”
她倒了杯水,“我喜歡誰,應當和你無關。”
他合了手,難得放軟了語氣,“我總有種感覺,你心裡最重要的永遠是我。”
她將冰冷的水飲下,感覺到從腸胃到身軀都有了些冷意,然後望向了他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看一個人的眼睛,總是能看到許多。
有些人充滿靈氣,有些人死氣沉沉,有些人寧靜致遠,有些人冷酷冰寒。
汪語的眼睛裡,卻好像一眼黑洞,你凝望了,他也回望著你,但卻不能從中察覺到任何事物,廣袤而神秘。
她感覺到自己張開嘴巴,“愛你又怎麼樣呢?
那時候我離開你,我總以為我要狠狠的罵你、找人來揍你一頓,我想朝你怒吼,跟你說我受夠你了,你這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