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成親的是她的兒子,自己要自己高興就好,別人她是管不了那麼多的。雖然好奇翎萱送的是什麼,但因為曹氏有眼睛盯著,所以她佯裝在府裡忙碌,直到雲啟派人來告訴他,說喜服有點不合適,才轉身離去的。
當裴氏知道翎萱送的賀禮如此重之後,也是半天回不過神來。
“娘,這賀禮我們不能收,太貴重了雲啟的骨子裡有一種讀書人固執的清高,也因為如此,所以仕途並不是很順利。
裴氏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重重的嘆息一聲說:“啟兒啊,你以為萱兒送這樣的賀禮,是沒有別的深意嗎?”見兒子不懂,不由的摸著那個送來的盒子,憐惜說:“那孩子,真正的是個可心的。她定然是知道楊家家底深,怕委屈了你媳婦,才特意的送來那兩樣極其貴重的玉器來,好讓娘送與你媳婦當見面禮。至於那五千兩銀票……她是不想讓雲府被人小瞧了去,尤其你是雲府長子嫡孫,成親是大事,萬萬不能有一絲的馬虎!”
“可是……雲啟張張嘴,想說什麼,可發現聽了母親的話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是知道的,也透明著,知道我們分家之後,雖然是各過各的,底子有多少,不用多猜測裴氏越說,心裡越是憐惜雲翎萱,想著若是她是自己的女兒,那該有多好。至少,自己有個名正言順能關切的由頭,而不像現在,但凡去雲家一趟,就被曹氏嘲弄是想著法子的去迎風拍馬,好得了好處去。
“娘……我們家真的那麼……難嗎?”雲啟不知道該怎麼問,因為這些庶務,本來就不是他該問的。
聽到兒子問出那麼一句,裴氏就不禁紅了眼眶,把心裡的那點心思都露了出來。
“啟兒,娘不瞞你,府裡這些年來,都是靠著你四叔四嬸,才有那麼風光的。家裡僕人多,開銷多,人情往來之間也不能被人閒話,以前有他們撐著,我就算是掌家,也不累。後來,萱兒當了家,更是大方,我心裡的擔心也算是放下了。可之前,你二嬸吵鬧,讓雲荷羞辱了嫣兒,惹得萱兒震怒,把銀子都收回去了,弄的娘是措手不及的……娘是想賣了幾處的陪嫁莊子,才想著把你的親事辦的風風光光的,沒想到萱兒卻送來那麼多的銀票,讓我是愧疚又覺得難安啊!”裴氏第一次在雲啟的面前說這些,把雲啟聽的一愣愣的。
在他想來,家裡就算是分了,好歹比以前情景,吃的用的,什麼都沒有減少,就以為那才是最好的,卻不料孃的心裡有那麼多的苦楚。
“娘,那……那我的親事還是不要大辦了雲啟想了想,唯有這樣,才不讓娘那麼為難。
“胡說裴氏一聽,立刻怒斥說:“連萱兒都知道你的親事有多麼的重要,你還胡說八道。你的親事若是辦的小氣了,你讓餘下的弟弟妹妹還要不要做人了?就因為這樣,娘就算是變賣了所有的嫁妝,也要撐起你的親事來的!”她還有另外一個兒子,她不能那麼自私的。
雲啟第一次覺得自己學的,根本一無所有,完全沒有幫上家裡什麼。
沒有名,沒有利,還平白的增添了母親的壓力,心裡複雜萬千。
“你別想那麼多了,有了萱兒拿來的銀票,你的親事不想辦好都不行。你二嬸就在等著看笑話,我們彼此有多少私房,大致都能猜測的出來的。”裴氏揉揉眉心,真的對曹氏有十足的痛惡之感。
“可萱兒送來的銀票,也不能被她知道啊!?”知道了,又得生是非。
“放心,娘知道的,就說那是娘變賣了嫁妝得來的,這件事,得跟你祖母說一聲,也跟萱兒說一聲,得委屈委屈她了裴氏知道,翎萱這麼低調的送賀禮來,就是不想被人知道,可自己的心意,總是要送到的。
若是不送去,萱兒還以為自己那麼不知足呢。
裴氏母子的糾結,翎萱是不知道的。她送賀禮的目的,就如裴氏猜測的一樣,壓根兒就沒想著裴氏來跟自己說明那些個情況。
對她來說,以前整個雲府,包括曹氏,自己都得給銀子,如今不用給曹氏跟雲荷,已經是高興了,還管那麼多做什麼。
送了賀禮之後,翎萱就打算打道回府,畢竟家裡還有一尊大佛蹲著,萬一出點事情,可不是輕易開玩笑的。
“怎麼了?”馬車行走到一半的時候停住了,白嬤嬤掀開馬車簾子,低聲問道。
“白嬤嬤,前面有人在爭吵馬伕怕麻煩,不敢貿然靠近。
翎萱剛想張嘴說什麼,就聽到一道囂張的聲音埋汰道:“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相貌,就算是雍親王府的,也別那麼囂張,大白天的就直接趕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