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自己認識的,否則他不會那麼想要殺自己。
開始殺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知道,最後他想自己,就是為了殺人滅口,不想讓父母的死,被人知道。
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想,雲翎萱真的很聽話,可以說,錦娘覺得,這是自己治過的最最聽話的病人了。讓吃藥就吃藥,讓睡覺就睡覺,多一句廢話都沒有。可這樣的大秀,讓錦娘等人都看的擔心,就怕這一次的刺殺,會給大秀撂下什麼陰影,所以個個都小心翼翼的,又不敢多問,弄的府裡的氣氛有些詭異。
“白嬤嬤,告訴大家,我沒事翎萱也感覺到其中的詭異,就鄭重的跟白嬤嬤說道。“雲家還需要我,我不會倒下的!”
白嬤嬤知道大秀是個聰明的,所以聽到這樣的話,高興的抹抹眼角溢位的淚水說:“老奴等會就去告訴她們,免得她們提心吊膽的。對了,大秀,秦姑娘出京了,讓人送了信跟東西來,不知道大秀可否要瞧一瞧?”
之前大秀那麼聽話配合,弄的大秀警惕的很,大氣不敢鬆一下,連帶的,她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讓錦娘進來給我換藥,你把信跟東西都送過來經過幾天的調養,翎萱覺得自己的身體終於有些力氣了,不像之前一樣,像是整個人落進了水裡似的,一身身的冷汗冒出,渾身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
“是白嬤嬤得了吩咐,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錦娘拿著托盤走了進來,在行禮之後,上前解開了翎萱的衣襟,看到了傷口的恢復,滿意的點點頭說:“只需要再敷幾天,只要大秀不太用勁,就能恢復的快一些翎萱低頭看著一道很深的傷痕,知道自己受傷的時候是對穿了,就蹙眉有些嫌棄的說:“要留下疤痕了!”
“奴婢會試著做出消除疤痕的藥膏來,雖然不能一下子的消除了痕跡,但至少不會如現在這般的深錦娘一邊換著藥,一邊低聲說道。
看著錦娘熟練的樣子,留下突然計上心頭,衝口而出道:“錦娘,當年,我只是知道莊家出事,處斬的處斬,流放的流放,發賣的發賣,你可知道,到底為了什麼事?”那件事,在自己的記憶裡,並不深刻。
只是因為那個時候的京城人人自危,孃親好像有些遺憾莊御醫的死,所以她才記憶深刻的。後來,是因為救了錦娘,她幫著万俟凌軒治好了瘟疫,所以才知道她的一些事情的。至於莊家為什麼會凋零,她是真的不知道,也從未問過。
其實,她更想知道,万俟凌軒當初答應給錦娘報仇,可為什麼最後還是動手殺了她呢?
錦娘原本動的飛快的手突然有了一下停頓,最後咬唇低聲道:“為了縫製之術!”
“為了縫製之術?”翎萱任由錦娘攏好自己的衣襟,有些詫異的問:“怎麼會是為了縫製之術呢?”這樣的醫術若是傳揚出去,別的不說,就單單對於那些在戰場上的將士來說,就是最好的,或許還能因此撿回一條命呢。
万俟晟炎的當初後背的傷痕有多重,她是知道的。錦娘用了縫製之術,不但讓傷口不再流血,甚至傷口恢復的也好,這樣的醫術,才是最最好的。
錦娘換好了藥,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收拾著藥渣子,皺眉不知道在思索什麼,翎萱因為她不會開口了,她才幽幽的說道:“奴婢因是家裡唯一的孩子,所以自小父親就看重,醫理上的事情,更是傾囊相授,更是找了一些病患悄悄的給奴婢診治,讓奴婢的醫術一步步的進步。父親的意思原本是想讓奴婢進宮裡當女醫,好方便那些娘娘主子們的,畢竟御醫有時候不方便。因此,不管什麼事情,父親都跟奴婢說的清楚,包括縫製之術。”
停頓了片刻,錦娘微微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繼續往下說道:“縫製之術,奴婢早就學會了,知道傷口不復發,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事情的起因,主要是父親在宮裡不知道給某位貴人用了縫製之術,父親回府之後,就暗暗嘆息,無意中呢喃了一句:莊家大禍臨頭了。我當時詢問過,可父親不願意說……後來,就發生了父親誤開藥方,謀害先皇后……莊家就落得如此的下場翎萱靜靜的聽了錦娘說的話後,有些疑惑的問道:“宮裡的貴人會用縫製之術嗎?再說了,那些貴人都嬌貴的很,怎麼可能會受如此嚴重的傷呢?”若真的受傷如此嚴重,早就鬧的沸沸揚揚了,何須單獨請了莊御醫呢?
莊御醫在宮裡的名氣甚大,沒有性子,醫術又好,又認真,很得人心的。
錦孃的雙眼眨了一下,眼裡閃過錯愕,隨即驚呼道:“奴婢從未想過這個,甚至都不知道父親呢喃的話裡,到底包含著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