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官煙嵐在上官府裡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有時候連她大哥都要讓著她,這還是她第一次在自個兒的家裡遭受這樣的呵斥,不禁變了臉色,剛想怒罵的時候,被焦氏給攔住了。
“這位嬤嬤不要生氣,小女還年幼,不懂事,還請擔待焦氏立刻笑眯眯的當和事老,死命的壓住了上官煙嵐的怒氣。
上官煙嵐看到了母親那卑微帶著討好的樣子,不禁用一副“你是瘋了”的表情凝視著自己的母親,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母親唱的是哪一齣了。
“年幼?上官夫人跟上官老夫人要替我家大秀定親,難道不曾知道,我家大秀比上官秀小了兩歲嗎?再說了,這定親的事宜,總該是三媒六聘,請媒人去雲府找雲老夫人談才是,這拽著我家大秀,用一隻兩文錢都不值的玉鐲子就想定走我家大秀,還不知道上官老夫人跟上官夫人是把雲府四房嫡秀當成什麼了?”白嬤嬤說話,那叫一個乾脆利落,中間都不帶一絲停歇的。
“這自己做主親事,那叫私相授受,為人不恥的,難道上官府的家教就這般?”白嬤嬤說了這些話之後,不屑的睨了上官煙嵐一眼,大約是覺得她就是這種人,那種眼神,極其的羞辱人。
“娘,你幹什麼,這個老東西,敢這麼說我,我……上官煙嵐是氣的要死,焦氏是極力的勸阻著,可她哄的住一個人,卻勸不住另外一個人啊。
上官老夫人覺得自己的注意是槓槓的,用長輩的身份壓制著,不怕雲翎萱不答應。可妥當了的事情,卻偏偏被一個老媽子給破壞了,就臉色大怒的吼道:“你個老東西,敢在上官府放肆,來人啊……
“外祖母,白嬤嬤是宮裡出來的……曾經救過太后娘娘,一般人不能動她的翎萱看到事情鬧的差不多了,就悠悠的開口解釋著,語氣極為淡定,不慌不忙。
她是不慌不忙了,可人家卻不淡定了,尤其是上官煙嵐,那表情是一陣青,一陣白的,極為不自在。
宮裡出來的教養嬤嬤,要是自己能得她一番指點,那名氣都不一樣了。她早就把目標對準了四皇子妃,未來的皇后娘娘的位置,所以一直在跟母親說,從哪裡找一位從宮裡出來的教養嬤嬤,教上一教,自己在京城的名聲也會好的。
可是,宮裡出來的教養嬤嬤,哪裡能那麼好找的。那樣的人,是各家大門大戶極力拉攏的,不但因為人家懂得禮儀分寸,更因為後宮之中的許多關係,那些嬤嬤都是知道的,對後院的女人來說,只有好事,沒有一點壞處。
而她現在,竟然把唯一的一次機會,給推出去了。
想到了這裡,上官煙嵐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
上官老夫人的表情也極為詭異,聽到了自己不屑的老媽子竟然是從宮裡出來的,是京城富貴人家百般請求的宮嬤嬤,心裡就跟吃了黃連似的,有苦都說不出來了。
“萱兒,你怎麼不早點介紹白嬤嬤呢?人家是宮裡出來的嬤嬤,怎麼能怠慢呢?趕緊的請人家坐著,上茶招呼啊!?”上官老夫人愣是無視了方才自己的尖銳,硬生生的轉圜了自己的語氣,一臉笑意的說道。
“老奴擔待不起白嬤嬤的眼裡閃過譏笑,但知道自己憑藉著宮嬤嬤的身份,可以無視上官老夫人,但大秀不行,鬧僵了,為難的還是大秀,所以語氣冷漠的回絕說:“過往在宮裡的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老奴只是大秀身邊的教養嬤嬤,主子未坐,老奴怎麼敢越軌呢?”
白嬤嬤的話是硬生生的,還狠不好聽,把焦氏等人諷刺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雲翎萱,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上官煙嵐覺得自己丟臉丟大發了,要是今天的事情傳出去,有白嬤嬤的幾句評價,自己以後還拿什麼去見四皇子啊!
翎萱覺得自己很是無辜,望著眼前的上官煙嵐可憐兮兮的說:“表姐何出此言呢?舅母方才一直攔著表姐,大概是知道白嬤嬤的身份的。只是,白嬤嬤如今只是萱兒身邊的一個嬤嬤,難不成的萱兒進了上官府支護,要抬舉自己身邊的嬤嬤嗎?”
你們無視我雲府嫡出秀了,還會在乎一個教養嬤嬤嗎?
這說出去,人家大概也就嘲弄兩句:上官府,不外乎如此!
“萱兒說的是,這白嬤嬤雖然是宮裡出來的,如今不在宮中,身份自然與往日是不同的焦氏是恨不得把雲翎萱的嘴巴給縫上,可有白嬤嬤在,只能先笑著附和著,然後又想到了什麼,故作哀怨的嘆息一聲,故作傷心的說:“萱兒,你表姐如今快要及笄了,這禮儀方面的,你也知道,舅母最不擅長了,不如請白嬤嬤